从未出过洛阳,乃至极少出府的阿月甜甜的‘嗯’了一声。

两个主子在前面叽叽喳喳了一起,吕布心中有些想笑,胡车儿那些个故事,一听就晓得是他瞎编诬捏出来的,这个名为‘阿月’的书童竟然还天真的信赖了。

胡车儿脸厚,又对小书童说了起来:“要不然我给你讲讲,我单身破莽阳山八百山贼的故事?”

洛阳城东西连贯二十余里,城门墙上刻有‘洛阳’两个大字,气势恢宏,古朴寂静。

吕布作为一个校尉,官俸才勉强达到百石,换做财帛一年下来也才九千余钱,要想买三公,起码得一千年不吃不喝才气攒齐。

跟在吕布身后的胡车儿将脑袋凑上前来,洋洋得意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洒家胡车儿,才气负五百斤,日行八百里,进可孤身擒敌首,退可一人敌千军……”

胡车儿听完后猛地一拍大腿,眼中异彩连连,大笑起来:“好好好,这个天子我喜好,转头我也弄点钱,去买个大官儿来铛铛。”

“吕奉先。”

皇甫珏见这对主仆迷惑儿的神情,便知他俩是第一次来洛阳,含笑着解释起来:“我们是从谷门出去的,火线便是北宫的东北角,天子陛下在北宫早朝听政,太仓和武库也都设在这里,而这条街道是供朝堂官员们早朝时走的官道,以是常日里少有百姓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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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官都能买?”胡车儿凑上前,脸上的神采如同一只猎奇宝宝。

吕布的神采不太都雅,他在并州向来都未曾听闻有卖官如许的荒唐事情,地处边关的他们,只晓得疆场杀敌,若能有朝一日成为将军,就充足他们从睡梦中笑醒的了。

胡车儿背了那么多些命案,北方各郡都在张榜通缉,他竟然还能假装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洛阳城,胆量还真是不小。万一如果被人给发明了,可就是自投坎阱了。

吕布对胡车儿这套说词早就习觉得常,胡车儿要真如他所说这般短长,当初在浊河渡口还能被他给擒住?

“你们不晓得?”

“吕兄是来洛阳买官的?”走了一小段路程的皇甫珏忍不住问了起来。

见身边的少年公子听得非常当真,吕布轻笑着说道:“如果单论吹牛本领的话,他必定能排天下第一。”

吕布闻言心头一惊,看向皇甫珏猜疑了一声:“买官?”

百万钱千万钱,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

回想起方才那些官宦后辈的放肆放肆,他们操行差劲横行霸道,但就凭着他们身后的背景,将来哪个不是宦途无忧,向来都未曾考虑过这些事情的吕布破天荒的叹了口气,“如果搏命兵戈浴血疆场,是为了保护如许的国度,边塞将士们晓得了,会心寒的。”

吕布脸上一样出现迷惑,途中颠末的上党太原等郡,都比洛阳城要有人气很多。

皇甫珏愣了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倒是阿月听得一愣一愣的,津津有味的听着胡车儿的各种‘英勇事迹’。

胡车儿生得一副恶相,人多避而远之。

洛阳城中的街道很宽,满是用上等的石砖平砌而成,比起并州那些个郡城,起码宽了三倍不止,两旁的修建用得都是青璃瓦盖顶,红漆砖堆砌,繁多且庄严。但是如此宽广的街道上,行人却独一寥寥百人,显得格外的冷僻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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