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州牧府。
刘焉是个甚么样的人,张鲁再也清楚不过,满腹局促之辈,实足的伪君子一个。
提到儿子,刘焉的神采怔了一下,毕竟虎毒不食子。
砰嚓!
咳咳……咳咳咳……
撤除大要上的将军职衔,张鲁还是五斗米玄门的天师,自称师君。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称“祭酒”,各领部众;领浩繁者为“治头大祭酒”。
现在他拜在吕布麾下,天然存了故伎重施的心机,想勾引吕布成为五斗米玄门的信徒,从而受任本身摆布。
“别人怕他吕布,我可不怕!”刘焉目露凶色。
众谋士只好再劝:“主公,您的三位公子现现在都在朝廷为官。张鲁背后的背景又是吕布,您若冒然攻打汉中,万一惹怒了吕布,他干出些丧芥蒂狂的事来,三位公子的性命,危矣!”
“牲口!牲口!”
麾下谋士一番合计后,给出了建议:“不如临时称病,让朝廷将三位公子送来益州,说是见上最后一面。然后暗中培养权势,扩放逐队,攻取汉中不能急于一时,当缓缓图之。”
宁做温侯喽啰,也不为他座上高官!”
被架起往外拖的张肃大声怒骂,声音跟着身材的阔别,垂垂小去。
张鲁带着郡城大小官员,站在城门外,目送吕布远去。
刘焉纵使不甘让张鲁独坐汉中,此时也只能临时忍了。
如此直白的答复,气得张肃用手指着张鲁,抖瑟得说不出话来。
连刘焉那老东西都把持不住,成了其母入幕之宾,没想到却在吕布这里失了手。
“你!”
“来人,送客。”
其母本年四十出头,好养身,有少容,看上去不过三十摆布的模样,浑身高低有着一种成熟妇人的媚态,令民气痒难耐。
刘焉这时候那听的出来这些,摆手愤然吼道:“出兵,马上出兵,我要亲手宰了这头牲口!”
这支玄门在川蜀一带,颇具影响。
心中如是想着,张鲁面上还是尤其客气,毕竟没有和刘焉撕破脸皮的需求。今后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张鲁婉拒了张肃,没有接管广汉郡守的职位。
“那张鲁真是这般说的?”
他立在原地,鄙夷说了起来:“张将军,你莫觉得有了吕布为后盾,就能坐稳汉中了?其实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一条随时可弃的狗,哪像刘使君宽宏仁爱,待你不薄……”
但是现在么,他又不是傻子,这类哄小儿的话,他自是不会信赖。
赵嵩留在了汉中保养,他那日受创极重,伤了各处筋脉,没有五六个月的工夫,很难规复如初。
成果,失算了。
此话一出,堂内当即有一人站了出来,口中大喊:“不成啊主公,益州好不轻易才安宁下来,万不成轻启战事。更何况那张鲁接收了汉中的兵力,现在已是气力大增,又熟知大巴山的各处要塞,已经派去重兵扼守,想强行攻陷汉中,是难上加难啊!”
换做之前,张鲁必定会欢畅地合不拢嘴。
刘焉日渐衰老的脸上通红一片,肝火至极,连带身子都忍不住的抽搐起来,口中痛骂:“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就是养条狗,还晓得亲顺仆人呢!张鲁,你是连狗都不如啊!”
临走之际,他把华雄留在了汉中,倒不是不信张鲁,而是张鲁部下的将领,气力太逊,连个能镇场子的人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