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贺……”纪舒宁靠近他怀里,撅着唇抬高声音道,“我最不喜好人家来挑衅我了,最不喜好人家惦记我的人……”

“宁妃娘娘既然有孕在身,那安菱便退三步以示公允,如何?”

“传闻宁妃娘娘一身技艺,想必这箭术也是非常了得,不如请宁妃娘娘见教见教。”

弍冬侧目望着他,“宣哥哥……”

“阿宁,别混闹。”滕贺起家,沉着脸道。

安菱的神采再也平静不起来,纪舒宁射完两箭,气喘吁吁,滕贺走到她身边,“阿宁,孩子要紧,别射了。”

滕贺禁止不了她,纪舒宁拿起弓箭,滕贺站到了她身后,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大掌包裹住她的手,用力一拉,这最后一箭——中。

既然是热烈,输了赢了,也无关紧急。

“另有一箭,不能半途而废。”纪舒宁对峙道。

纪舒宁微微一笑,笑得很暖和,让人不疑有他。

纪舒宁站了起来,“皇上,臣妾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本日大师欢畅,不如也献献丑?”

纪舒宁淡淡看了他一眼,“皇上都已经同意了,难不成宣王殿下另有定见?”

这安菱的心计,比起段连城的功力,可差远了。

第二箭时,纪舒宁行动就没那么流利了,第一箭破钞了她很多的力量,第二箭有些吃力,手臂也有些酸涩不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安菱固然退后了三步,但纪舒宁有孕在身,即便她后退十步也是理所当然,而纪舒宁凭本身的才气也射中两箭,这箭术上,纪舒宁本身就胜上一筹。

中。

滕贺忽地发笑出声,也只是射箭罢了,该当不会出大事,只要她欢畅,他便尽最大的限度容忍她,他柔声叮嘱道:“谨慎点,别逞强。”

让安菱撞撞南墙,她自个总会明白的。

安菱心中早已咬牙切齿,面上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说道,“娘娘身子矜贵,民女如何把这个给忘了,民女莽撞,还望娘娘恕罪。”

安菱过分高傲骄傲,反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而纪舒宁不骄不躁,很有大师气度,两人站在一起,安菱到底是稚气了一些。

滕宣抿着的薄唇在沉默很久以后终究启开,“安蜜斯不懂事便罢了,如何,连宁妃也跟着瞎混闹?”

安菱见没人出来,暗中对劲一笑,将重视打到了纪舒宁身上。

而在豪情上,滕贺至始至终包庇的都是纪舒宁,安菱的那一番心机,他懂,却不屑一顾,赢的,还是是纪舒宁。

而安夫人早已不是当初鲁莽的女子,见拉不住女儿,干脆也听任她,只坐着闷声不语,较着不想凑这个热烈。

纪舒宁沉着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向沉默不语的安夫人站了起来,对纪舒宁说道:“小女年青气盛,好斗好勇,还请娘娘多多包涵,不要放在心上。”

纪舒宁抚了抚肚子,“孩子很听话,很固执,他不会那么脆弱的。”

滕贺更是沉下脸,冷声道:“本日这比赛,也不消比了,朕就判安蜜斯第一。”

纪舒宁咬着牙撑着,对准红心,又是一箭发了出去。

纪舒宁晓得他这是承诺了,裂开嘴角一笑,走下了张望台。

安菱说完,场中很多人神采大变,谁不晓得宁妃肚子里是龙种,身子和娇贵着呢,让她出来射箭,出了差池谁担待的起。

“见教二字就免了,安蜜斯的得安夫人真传,想必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本宫不过是来凑个热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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