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枫摇了点头,想了想,又蹲在几个孩子面前,温温一笑问道:“白马非马,这个故事是谁奉告你们的?”
小小的孩子将每一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楚,容云枫眸中星光一闪而过,如有所思地凝眉,“那那位姐姐呢?你们晓得她在哪儿吗?”
容云枫淡淡笑了笑,站了起来。
“相爷,云州公款被吞,乃是上行下效,不但处所官有份,连朝中位高权重的多位大臣也连累此中,相爷如果查出了证据,必将获咎多方权势,云州之行凶恶重重啊。”身边的亲信谢繁说道。
容云枫久久鹄立在那里,听着稚童幼嫩的声音报告着阿谁故事,他的嘴里一遍一遍喃喃着丹书非书几个字。
白马非马,丹书非书。
那场大火,燃烧了她的英魂,这人间又如何还会有那样一个小巧剔透的女子。
几个小顽童摇了点头。
“……保卫不让她牵着白马畴昔,她说白马非马也,就像丹书非书……”
约莫这就是身处高处的人统统的威慑力。
容云枫想起来云州前,他在临华楼外等了好久,孔殷想要见到的女子才姗姗出来,他记得她说:“她不会死的,我守在这里,我信赖,总会一天她会返来的,她的孩子,在这里,她不是能丢弃孩子的人。”
白马非马,丹书非书,人间除了阿谁女子,另有谁能与他将这四个字辩得如此淋漓尽致。
“不是谁奉告我们的,是我们亲眼瞥见的,刚才有一个姐姐,她牵着一匹红色的马儿过城门,保卫的不让她过,姐姐就说白马并不是马,因为白马有两个特性,一是红色的,二是具有马的形状,但马只要一个特性,就是具有马的形状,具有两个特性的白马怎会是只具有一个特性的马呢?以是白马底子就不是马,然后保卫的就让她畴昔了。”
耳边一声稚气的声音想起,容云枫顿住脚,侧头去看坐在路边的几个小顽童。
来云州之前,沿途已经遭受了一次暗害,有人想让容云枫知难而退,而朗朗乾坤之下有胆量对朝廷命官,没有点身份职位还真不敢。
只是,她已经死了……
“秘闻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早已晓得其中凶恶,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无所害怕,而心有戚戚的小人藏在暗处见不得光,他越惊骇,手腕就会越暴虐,而我们就越要一往直前,让他们无所遁形。”容云枫神情恐惧,平静如初。
容云枫来云州已经两月不足,究竟正如传言那样,云州堤坝的确还是三年前的残破不堪,一笔庞大的朝廷公款从始至终没有动用到修复堤坝上,就如许不翼而飞了。
容云枫一边抓紧重修堤坝,赶在夏季大水大发作之前完工,另一方面他已经动手查探公款被吞的黑幕。
谢繁由衷佩服容云枫,不管是胆识还是襟怀,容云枫都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畏敬之心。
“大人,大人……”谢繁问道:“是否有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