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又替他倒了些。当初她方才尝试做葡萄酒,做出来并未安排到酒窖里发酵好,就拿了一坛子咀嚼。
秦逸俄然想到甚么,眼底划过一道恍然:“你想做这葡萄酒的买卖?”
“对了,我记得好几年前,你仿佛也拿这酒给我咀嚼过?”
苏盼儿和顺一笑,轻柔地替他布菜,将间隔他稍远的菜色夹进他的碗里。直到秦逸酒足饭饱,把碗碟撤下,苏盼儿还契而不舍的诘问着。
苏盼儿一副厚脸皮的模样:“是圣上说了,伉俪本为一体。本宫不找圣上解忧,又找谁?”
秦逸说了句打趣话:“难为你这般替朕着想,倒是朕的不是了。”
“实在,那西域过来的葡萄酒在盛京一向都卖得很好。”
秦逸顺势抿了一大口,又咋舌一阵:“酸酸的甜甜的,喝着就有股葡萄的味道。这酒……还不错!”
“可惜我眼下怀着身孕不能喝酒,不然,定要和圣上痛饮两杯。”
西域过来的葡萄美酒因为间隔悠远,加上运送的启事,到都城时数量未几。加上为了做一个仁厚的君主,这葡萄酒普通到了他的手上,不过是打一个转儿,便被秦逸赐给了群臣。他前次和叶王同饮那一坛,还是他赏赐给叶寒,叶寒又进献出来二人同饮。
“圣上感觉,这酒……如果拿出售,这盛京里可有人买?”
“天然有……”
苏盼儿乐得笑了:“想古今多少文人,都为了这葡萄美酒大赞其华。比如‘蒲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再比如‘锦袷胡儿黑如漆,骑羊上冰如箭疾。蒲萄酒白雕腊红,苜蓿根甜沙鼠出。’更比如‘燕子山里食散,莫贺盐声平回。共酌葡萄美酒,相抱聚蹈轮台。’等等,都是出了名的名句嘛!”
“确切有给你喝过。”
眼下苏盼儿俄然拿了出来,委实是让秦逸欣喜了一把。
这酒如果他在初六那天当着群臣的面和大师共饮了,不管是出于甚么启事,那些个趋炎附势的大臣也少不得买上一坛两坛,这酒估计一下子就得疯抢起来。
跟着酒坛倾斜,虎魄色的葡萄酒迟缓地注入琉璃盏内,立即为那琉璃盏注入了生命,一下子变得新鲜起来。
“天然不错,这酒的味道和西域运送过来的葡萄酒比拟起来,味道也不差分毫。”
苏盼儿莞尔一笑。
“这酒看着美得像画儿一样,如何舍得一口喝下去?”
苏盼儿说得豪气干云,可秦逸却连眉头都未曾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