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么看,腿断了!”
“小子,你是谁?唤老子何为?”
“裴绍,若再不出来,见了血可就要伤了和蔼。”
裴绍一双浓眉扭成一个川字,凝睇刘闯半晌,便点头道:“好,我给你做见证。”
“点一下吧。”
“你……便是刘闯?”
“放心吧,他讨不得便宜。”
麋家在朐县职位很高,不过对盐水滩的影响力,相对较小。
只要我陪了钱,就算是全了这个事理……好,我赔钱能够,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个见证,可好?免得我最后赔了钱,你们又不依不饶。坏了你盐水滩的端方不说,伤了人可就有些不妙。”
或许他们混的并不算好,人头也不太熟。但若真的打伤了他们,只怕盐水滩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伤者身边的男人,横身拦住刘闯来路。
“这个……”狰狞男人眼中透出贪婪之色,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一眼麋缳手里的珍珠白马。不过他也晓得,能牵着马,赶着车来盐水滩的人,这身家必定不差。只是讹点吃酒钱罢了,若真把对方触怒了,哪怕盐水滩为他撑腰,今后恐怕也别想再盐水滩上再讨糊口了。
“一千钱?”
你撞伤了人,就要补偿。我虽说与大兄了解,不过毕竟是在这里讨糊口,以是也帮不得你。”
集市上,一阵沉寂。
刘闯一声沉喝,如同巨雷炸响,四周乱糟糟的声音,顿时无影无踪。
可不知为何,麋缳内心倒是甜滋滋的,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递给刘闯,轻声道:“出门时没想到返来这里,以是只带了一千钱。笨熊,你真的要补偿他吗?那小我,能够是在欺诈。”
若换做别的处所,说不得麋缳会亮出身份。但是在盐水滩,麋家的名号,偶然候反而会变成累坠。
“三娘子别怕,没甚么大碍。”
罢了,还是见好就收……
他一摆手,身后两个大汉便迈步走上前,解开了车上的绳索,一人一口箱子,便扛在了肩上。
那大汉,身高在八尺开外,个头和刘闯相差未几。但体型比之刘闯,显得瘦很多,不过也算得上是虎背熊腰。他身穿一件淡青色短襟细腰窄袖襜褕,下身着一条黑袴,足蹬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靴。
刘闯道:“亥叔让我来给你送东西,东西就在车上,让人取走吧。”
想到这里,这脸孔狰狞的男人神采一松,“我这兄弟的腿断了,只怕今后也难以做工。
裴绍俄然笑了,点点头,“天然晓得,只是闻名不如见面,你看上去仿佛和传闻有些分歧。”
大汉走出来,便透着一股浓浓煞气。
“让我看看,谁这么大的胆量。”
他说的很直接,赤裸裸向麋缳讨要。
麋缳心怦怦跳,小手紧紧抓着刘闯的衣袖,不过神采倒还算普通。
黄巾大汉,一口浓浓的青州口音,明显是个外来户。
“那依你说,该如何补偿?”
那男民气内里有一种不祥之感,但看着面前的五铢钱,却有些抵挡不住。
“八百钱,仿佛有些多了,我最多给你五百钱。”
麋缳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天然晓得,甚么时候该说话,甚么时候应当闭嘴。
不就是后代常说的‘碰瓷’嘛……说来风趣,他宿世没碰到过碰瓷,没成想重生一千八百多年以后,竟然碰到了这类事情。他在一旁察看了一阵,发明围观的人固然很多,可真正叫唤的也就是那四五小我。别看只四五小我,打起来的话,刘闯并不在乎,但却会惹来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