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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东京北东城门外,直通陈桥驿的官道非常平整,道上来往行旅浩繁,不过都成心识地避开占有道中的那两拨朱紫。
折小娘又岂是普通的深闺女子,年纪虽小,却自有其设法与见地,听闻叮咛,谨拜道:“服膺祖父教诲,必不敢忘。不过啊,我观官家,倒是甚爱我之脾气,贤人亦是漂亮之人,贵妃谨重谦恭......”
“多谢官人!”听到了刘承祐之言,赵匡胤拜道。
背后以巍峨绚丽的开封城为景,新进宫的贤妃折氏亲身为祖父折从阮送行,依依不舍。
固然是花季少女的年纪,但明显,刘承祐也没有放过,该办也就给办了。折小娘子梳起了妇髻,面上仅施淡妆,娇颜之间犹带豪气,一身紧致的绸服,勾画出恰到好处的体型。总之,少女已成旧事。
作为天子的新宠,折小娘得幸跟在身边,淡妆素面,罩着一一张轻纱,只暴露一双敞亮动听的眸子。听刘承祐感慨,唇启,口出清脆之音,疑问道:“东京贩子,繁庶若此,郎君心中如何不安?”
“陛,官人。”刘承祐与折小娘轮细谈之时,赵匡胤走近,面色沉稳地提示道:“其间鱼龙稠浊,来往甚众,为策完整,还请官人移步。”
“这是今岁以来,我第二次站在东京的贩子上,亲眼亲耳见闻这天子脚下贩子闾里的风景。”开封街道更加热烈了,人来车往,刘承祐站在一处牌坊底下,感受着周遭的喧哗与喧闹,感慨着:“也只要亲眼看着其间景象,我这内心方有一丝安稳?”
瞥了眼身边新妇,刘承祐笑了笑,未深谈。
“本日,我便效前人,折柳送别祖父!”
“嗯......”折小娘精美的眉宇间,透暴露些许记念之色,道:“与东京之景盛,自没法比拟,市甚小,舍肆粗陋,然街整肃,商旅虽寡,族群甚众。尝有武夫负气而斗,过后上州衙认罚......”
折小娘子飒然一笑,反向折从阮叮咛着:“祖父此去郓州上任,初临其地,还当谨慎,万务保重!”
折小娘所言,最后一句特别让刘承祐感到诧异:“府州时处北狄侵袭,民风剽悍尚武乃应有之义,然听你言,民自守其法,在这法制不全、民气丧乱之当世,折公镇边如此,实在不轻易啊!”
“走吧!”面对赵匡胤的劝谏,刘承祐谦虚纳之,偏头半数小娘道:“我们,就不让赵保护难堪了!”
“归去吧!”颁发结束,折从阮朝折小娘摆摆手:“我们站在这道中,可影响行路之人!”
略微拉过孙女,临别之前,折从阮还是不忘谆谆教诲着:“宫廷当中,不比家里,天子对我家恩遇甚隆,你在宫中当经心奉养,万不成肆意妄为,恃宠而骄。既为贤妃,当淑敏遵仪,以衬其贤。不然,招至祸端,亦未可料。”
刘承祐这一行,十余人,仆侍婢女齐备,十余名孔壮之士,紧紧地护成一圈。带队的青年男人,目光四扫,察看着周边之景,一副高度警戒的模样。
“官人接下来筹算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