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名彪形大汉,围着一堆堆扑灭的篝火跳舞。一双双大脚板踩踏在地上,愣是踩出了马队冲锋的结果。
羽林侍卫逃窜得还算舒坦,他们是马队。打马扬鞭就好,不管是身后的会稽军卒还是夜郎军,他们都是步兵。不管如何,两条腿的毕竟追不上四条腿。
鲜血更加刺激了夜郎军,他们更加卖力的追逐。也不晓得那些大脚板如何跨过波折各处的丛林,汉军身上的铠甲成为最大的拖累。固然气候不算酷热,但每小我的身上都是汗如雨下。大家头上都覆盖着一股白气,仿佛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普通。
正在虔诚祭奠的夜郎军死伤一片,他们乱哄哄的后退。拿着竹盾遮挡飞羽,羽林侍卫士气大振三百人就敢冲上去一顿乱射。
祭司的脸上带着血,一支羽箭划过了他的腮帮子。在脸上开了一个口儿,如果再偏上两寸,怕他就再也不能说话。
霹雷声不断于耳,赤膊的男人忘情投入。他们嘴里呼喝着不着名的调调,点头摆尾形同疯子,双手乱颤如同抽筋儿。远看似钟馗捉鬼,近观如黄巾叛逆。
卫青和汉军看得都傻掉,见过二货没同时见过这么多二货。这都要兵戈了竟然另故意机跳舞,特别是最中间阿谁背插羽毛,穿戴奇特奉侍的家伙,竟然弄了一扣在脑袋上,看着就感觉可乐。
讯号兵敲起铜锣,那些杀得正嗨的羽林无法。鸣金出兵是军令,违背军令者立斩不赦。他们常日里桀骜不驯,可军令他们是千万不敢违背的。卫青履行起军令来,那叫一个铁面忘我。
接着那些野人簇拥冲进了南门,不过他们并没有冲出北门。而是径直冲向了东瓯王的行宫。
这一点卫青也早瞥见,只是他还想看一会儿好戏。这些家伙究竟在做甚么?既然部下说了,卫青决定去干一票。既然要败得真,便要先打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