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另有多少没被发明的匈奴人潜了出去,长城防地向来都是外紧内松。如果在没有筹办的环境下从火线攻过来,天晓得究竟会不会守住。如果这些匈奴马队有攻打神木的迹象,恐怕就得放烽火求援了。
孤寂北风打着旋儿,吹起了一团团雪花。吼怒的声音仿佛一只只厉鬼在哭,几名汉军标兵谨慎翼翼的靠近这沉寂的村庄。
接着温和的月光,阿木赶了一个早晨的路。北风将马蹄声刮得仿佛要破裂掉,当红日再度升起的时候标兵已经瞥见了远处的榆林城。
城外的七座堡垒无一例外的被扑灭,冲天的大火带着滚滚的浓烟直冲云宵。氛围中披发烤熟的黍米与麦子的香味儿,阿木晓得这些粮食很快就会被烤焦。然后变成黑乎乎的焦炭,再也不能食用。
十数只飞爪搭上了所谓的寨墙,匈奴男人们一发力。木栅栏式的寨墙仿佛一层软京彩一样的被拉开。阿木一挥手,匈奴军卒们再次冲了出来。面对这慌乱成一片的汉军步兵大砍大杀,不时还用别的一只手的火把直接扑灭那些军帐。
阿木的内心畅快极了,他就仿佛是一个癖好玩火的孩子。明天面前放着这么多的易燃之物,还不烧一个痛快。堡垒被他一个个的攻破,然后便是殛毙与燃烧。
标兵们不忍看,也不敢看。只能挨家挨户的寻觅,是否有活着的人。他们但愿有,但谁都晓得不成能有活人存在于这灭亡的庄子里。这些标兵只不过是在尽人事罢了。
阿木看着草料场的大火已经没法停止,一声唿哨也不恋战。匈奴马队仿佛一阵风似的便刮出了草料大营。
榆林守将见匈奴人退了,身材一软便瘫倒在地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拍着地嚎叫道:“快救火,快救火。”
解大与解二猖獗的跑回了家中,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随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