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黄凡道,“王爷善待百姓,得南边百姓爱好,与兵士同宿同寝,得军士虔诚,管理南边不徐不疾,收伏苗、黎、泰、孟、巴、京、缅、菜、查九族之心,而那武唐虽震慑南边,却以血威胁,待武唐孱羸,九族必反。而王爷治下,九族归心,便是王爷受难,九族倾力相救,如此民气所向,王爷何惧那武唐呢?”
“这——”
当李存霸醒来得知台风击退汉军后,顿时大笑起来,道:“天不断我武唐,天不断我武唐啊!”
金盛一皱眉,问道:“学他?”
“你安晓得?”金昌大惊。
张透明正要筹办筹集雄师,但此时进入永定十六年十仲春中旬,俄然夏季台风到临,天降暴雨,水淹城池,海堤被毁。
金盛苦笑不已,道:“此事已颠末端近二十年了。”
“只是……”黄凡欲言又止。
此时北方汉军气势如虹只待南下,但夏铭却因南边潮湿气候而导致旧伤复发,四肢疼痛有力,特别是脸上烧伤的旧患腐败,未及日竟然堕入昏倒。夏铭复苏时将北方汉军批示权交给了龙卫统领张透明。
金盛哈哈大笑,道:“先生过奖,先生过奖了。能为圣汉收伏南边各族,实乃吾平生所愿也。”
黄凡道:“王爷今贵为郡王,已然乃我圣汉最高爵位,今又光复永州与寿州,他日光复东南越州,赏顶一品郡王,他日灭武唐后,朝廷又该如何封赏王爷?昔日河间王贵为一品王为天下猜忌,为天子不容。”他一摇羽扇,指向北面龙都方向,“王爷可曾记得,先帝大德陛下皇宫伏杀河间王一事?”
黄凡劝戒道:“先帝乃河间王的结义兄弟,皇后是您义妹,是也不是?权力面前,别说义亲,便是亲生兄弟又该如何?”
黄凡苦笑:“只怕将来功无可嘉,便是王爷危急之时。”
黄凡一揖到地:“王爷如此信赖,明之必为主公守住这一片家业。”不久以后,金盛部下皆以主公称之,金盛并未反对,南边汉军心中有了更多计算。
此时永定帝的嘉奖才姗姗来迟,倒也不是天子的嘉奖来得晚了,实在是金盛带领的军队东征西讨,汉使乃至找不到金盛在哪。金盛在寿州受封学桐郡王,其麾下气势更盛,便有永州七贤之一的黄凡投奔金盛,夸耀道:“王爷坐拥四州又半之辖,地盘几千里,百姓八百万,兵士十数万,可谓一时风头无量。论天下豪杰中人,除王爷以外,再无别人能够对抗。”
金盛占据南边岳州、永州、寿州三地,节制着江州西部和牧州大部,百姓纷繁称呼其为战神,各地歌颂着关于他的故事和传说,有些已经近乎于神话。
金盛来回踱步起来,心中一番踌躇。
金盛问道:“只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