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旌旗，他们才叫做鬼卫的？”
“必定在，但身高一丈的人，我这辈子没见过，估计上辈子也没见过，那都赶上县城的城墙高了，哪有那么高的人呢。”
“看看他们的盔甲和刀刃，真是威武之师。”
张孝武问道：“阮先生可有话说？”
“百姓是水，可水也分戈壁甘泉与滔天大水。”张孝武顺着他的话总结起来，“如果对他们好的，他们便是戈壁里的甘泉，可如果对他们不好的，他们便会变成滔天大水。”
阮清文道：“纵观汗青，没有一个王朝逃脱这个定律。”
“如何没有，我传闻北方的靺鞨人都这么高。”
“不存在贤人？”
阮清文在一旁哭笑不得，摇了点头，张孝武固然是赫赫驰名的将军，可毕竟年纪并不大，偶尔也有顽童心机，反倒增加了很多活泼。
可他又一想，逼迫金张县百姓大量捕获金蝉子的决定，应当不但是天子一人的主张，而是出于京师贵族的团体需求。如果丞相禁止这道圣旨，不但会获咎天子，更会获咎百官，那么百姓呢，会否记着丞相的功绩？
阮清文沉思后道：“百姓不如何读书，只要有人在一旁略微的夸你，他们就会以为你是天下最好的人，可如果有人编排与你，他们便当即以为你是奸臣。百姓的声音，实在才是天下第最胡涂的声音，因为他们没有声音，他们只是别人的喇叭。”
张孝武天然是晓得这个故事，因为胡立便是这个故事中的配角之一，也是金张县大搏斗的幸存者，如果他本身是摆布丞相，或许会禁止一下。
过了藤山县，官路再一次笔挺宽广起来，张孝武欣喜地发明，官路的宽度竟然能够包容四辆马车并排通行，如果中间加上雕栏种上花花草草，妥妥的高速公路双车道。并且圣汉的高速公路还不收过盘费，一些农闲的百姓在路边盯着大人物的车队，纷繁猜想这又是哪个大员如此。
张孝武听得当真，道：“莫非这是统统王朝的结局吗？”
“哈哈哈……”
“我感觉比禁军都威风。”
“那就是赫赫驰名的鬼卫吗？”
阮清文见张孝武神采阴晴不定堕入深思，便微微一叹，语重深长道：“有一种冲突，叫做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冲突，他们天然对峙，统治者需求被统治者供应美食、美酒、权力和地盘，被统治者需求统治者供应聪明、信奉、好处和武力，以是他们又相互依存。王朝走到最后，常常都是统治者残暴不仁，逼迫被统治者改换新的统治者，此时天下大乱，新王朝建立以后推行仁政，等过了几百年以后，新王朝老气沉沉，贵族们为一己之私再一次逼迫百姓，如此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