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灌音安光阴没有再持续听下去,因为有最后一句,就已经充足了。
安光阴看着江有鱼那副算计的模样,忍不住在内心嘲笑了一声,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江有鱼,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傻到甚么筹办都不做就过来跟你构和吧?先不说我来之前有跟我的合股人交代过行迹,光是我手上的这个灌音,我就不止做了一个备份。不过你放心,我的目标不是要毁了你,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地帮我完成这个产品的代言。等你我之间的合作美满完成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江有鱼黑着脸抓过条约,只瞄了一眼上面的代言费,神采立即又黑了几分:“安总,您这个代价可比之前说的少了将近一半啊!就算您要压价,也不是这么个压法吧!”
话虽这么说,不过安光阴感觉,有了这一回,江有鱼大抵这辈子都不会但愿再见到了她了。幸亏拍告白这一块是由许艳卖力,以是安光阴也不如何需求跟江有鱼打照面,她只需求按期存眷一下照片的拍摄进度便能够了。
庄亭亭这个电话打得很快,能够都不到10分钟。安光阴站起来,谨慎翼翼地问道:“如何样?”
“我说的。”
江有鱼寂然地坐回椅子上,沉默了半响,终究站起来,朝安光阴伸出了手:“安总,合作镇静!”
江有鱼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好!我向你报歉。对不起,当初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对你脱手……”
庄亭亭把手机灌音翻开,滋滋电波声里,安光阴听到了如许的一段长对话:
安光阴故作不解:“我为甚么要删掉灌音?”
庄亭亭神采木然地看着她,眼神里完整没有一个20多岁女人该有的灵动活泼,有的只是深深的绝望和倦怠:“如果你真的想感激我,到时候记得给小图找一个好一点的代言。”
庄亭亭还想说话,安光阳直接起家拍了拍她的肩膀,渐渐说道:“庄亭亭,有些事情,别人能够帮你;有些事情,就必须靠你本身。江有鱼不止伤害了你,还伤害了小图,你大抵不晓得吧?他上个月刚抢了小图一个很首要的代言。以是你现在做的统统,实在不止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本身,更是在帮一个至心喜好过你的人。”
“这跟我有甚么干系?”
安光阴赞成地看了庄亭亭一眼:“对,诈诈他。”
拿到灌音以后,安光阴再次约了江有鱼见面。
因为店里放的音乐比较吵,以是庄亭亭直接拿动手机走了出去。安光阴坐在店里,一边渐渐搅着咖啡等庄亭亭返来,一边想着如果庄亭亭没胜利的话,接下来该如何办。
“这但是你本身说的啊!到时候你可别出尔反尔。”
安光阴将手搭在膝盖上,持续说道:“我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你担忧的不过就是灌音在我手上一日,我就多了一份威胁你的把柄。你怕本身有朝一日红了,我会再去找你的费事,或者是俄然把灌音爆出来,弄得你身败名裂。我了解你的这类担忧,此人呐,一旦做了负苦衷,脑筋里的弯弯绕绕就是会比正凡人要多些。我不能包管我必然不会把灌音爆出来,我只能说,我如果真的想要弄得你身败名裂,底子不需求比及今后,现在便能够做到。而我既然现在不做,那么大抵今后也不会做。我不删灌音,与其说是为了对于你,不如说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庇护像庄亭亭如许的无辜女人。毕竟,对于君子,有对于君子的手腕;对于小人,则要用对于小人的体例。我不能向你包管甚么,如果你非要我立一个包管,我只能说,你不主动来招惹我,我就毫不会去招惹你;但如果你执迷不悟,对峙要用那些下三滥的手腕来对于我或者是去对于庄亭亭,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