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奇地睁大眼睛,信封里滑出来的,是一张通往蓝市的机票。
“甚么乱七八糟的,”萧蒻尘皱起眉头,“我们不是都约好了么,你明天电话里说早上机场见,莫非是约我来看日出。”
这一年来,他们之间很少发言,仿佛都怕触碰到对方的把柄。但是每天,他们都会一起看日出。从未有人商定,却也从未有人践约。
“梓孟,时候到了。”萧蒻尘提示他。
“别开打趣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那机票呢,机票又是如何回事?”她有些活力地扯开信封,“真是莫名其妙,就算你不带我去好了,我能够本身……”
周梓孟不舍得深深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浅笑起来:“是啊,该走了。感谢你来送我。”
她六点就到了机场,却没想到周梓孟比她还要早到。
他和顺地接过她的行李:“因为明天就要分开了,想最后一次看看这个都会的日出。”
“是。”
他们一向温馨地在窗边站着,直到朝阳的余韵完整消逝,直到温馨的机场变得喧闹,直到播送里响起去往英国的航班开端值机的告诉。
他穿戴浅蓝色的大衣,站在候机厅透明的落地窗前面,笑容一如既往地洁净敞亮。
萧蒻尘当然晓得他说的这个“他”是谁,她把机票递给他:“我不懂你的意义。”
“我陪你。”她倚靠在他身边,温馨地望着天空亮起淡淡的红晕。
“我方才仿佛没有讲明白,”周梓孟仍然安静地浅笑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个都会看日出,也是最后一次和你一起看日出。”
“已经一年了吧萧蒻尘,”他没有去接那张票,只是浅笑着望着她,“感谢你这一年里陪在我身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里,我渐渐地信赖你说的,只要活下去,我必然能遇见暖和的人,然后和她一起去看暖和的时候。但也在这一年的时候里,我肯定了,这小我必然不是你。”
“他在蓝市。”他在她惊奇的目光中淡淡地说。
萧蒻尘愣了一下:“送你?甚么意义,我们要一起走的吧。”
“你如何这么早就来了。”萧蒻尘也浅笑着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