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并睡足以后,小玉奴当然是非常精力了。
何氏也跪倒在了周繁华面前,瑟瑟颤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周繁华察言观色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仅凭神采是没法作为断案根据的,因而周繁华笑嘻嘻对何氏、张氏说道:“这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官也没法明断此案,孩子就在这里,就由你二人掠取吧,谁抢到就是谁家的,抢到孩子的当然欢乐而归,而抢不到的,便是欲强夺别人之子,本官便以牙人论处,定当重罚!”
因而何氏、张氏蓄势待发,周繁华“三”字刚一出口,两人便扑了上去。何氏一把就揪住了小儿粉嫩嫩的大腿,而张氏则抓住了小儿的胳臂。
“哇!”何氏、张氏同时拉扯着小儿,顿时痛得小儿大哭出声。
小玉奴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马鞍,猎奇的东看西看的。
何氏则将小儿抱入怀中,并对劲洋洋的看着毕世恩佳耦。
堂中世人闻言均是恍然大悟,顿时对周繁华大为佩服,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还是强行坐上了县太爷的位置,从而升堂断案,却想出了如此奇策,一举断了这胶葛三年之久的案子。
此时现在,因有了很多粮草了,临时处理了白虎营的口粮之事,因此白虎营走得是不紧不慢,并悠哉悠哉的。
“毒妇,亏我还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大嫂。”事情有了成果,毕世恩顿时大喜,一把抢太小儿,谨慎翼翼递给张氏后,拉着张氏一起跪在了周繁华面前泣道:“小人佳耦多谢老爷明断之恩。”
世上竟然另有如此断案的?谁抢到就是谁的?抢坏了孩子,又算谁的?
燕永平五年,夏元嘉三年,燕军白虎营洗劫了夏睢宁县,临走之时,睢宁县的夏百姓却冷静相送。
“多谢彼苍大老爷了!”四人一起佩服道。
“大胆毒妇!”事情已经有了成果,因而周繁华走到何氏面前冷冷的呵叱道。
一众白虎营健卒均是张目四顾,一副不熟谙周繁华的模样...
白虎营不但有了吃喝,昨夜也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也是白虎营自“牛渚之战”后,睡得最好、最结壮的一夜。
这个世上没法停止亲子辨别等等,仅凭长相称确切没法精确判定的。
“哗!”
“擦!”
毕世昌、毕世恩兄弟二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周繁华的前半段话说得是极有事理,并使他们懊悔不已,可后半段却使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了...
周富朱紫虽年青,却涓滴不减色于一些长于断案的官吏,起码要比吴天贵要好上很多的。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不由令人拍案诧异,而在领军洗劫夏城池的燕将领当中,白虎营营将周繁华是独一无二的,其申明也逐步播于燕、夏之地。
“都起来吧!”周繁华将四人叫起来后,对毕世昌和颜悦色的说道:“毕世恩是你的亲兄弟,何为兄弟?同根同源,先生为兄,后生为弟,兄弟本是同根生,又何必如此苦苦相煎?这孩子是毕世昌之子,但也是你的血脉亲侄,尔等又何必掠取?为了这个孩子,便反目成仇?兄弟,兄弟...一旦故去,便统统都晚了,你再懊悔得捶胸顿足的,也没有半点感化。”
一众白虎营健卒又是半刀出鞘,口中低吼“威武”,刚才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也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就是对他们营主的佩服。
“营主是彼苍大老爷啊,手腕高超啊!”健卒大拍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