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腾戈是慕容勃烈的族兄。
繁华他返来做甚么?是何人让他返来的?慕容腾戈心中俄然想到了周繁华。
慕容麟固然年幼,但倒是非常聪明,王府中今晚产生的统统,他还是晓得的,慕容麟不但不怕,小小的心目当中起了报仇雪耻之心,不愧为将门之子。
为了争夺皇位,为了争权夺利,竟产生了如此惨烈的同室操戈之事,可谓是亲者痛,仇者快,如此一来,就算是事情获得停歇,但大燕国必然是大伤元气,而大燕国大伤元气以后,四周那些个如狼似虎的权势,岂不是会趁虚而入?如此,大燕国必将会是凶恶万分。
“不敢,不敢...”守门燕将说罢,便叮咛部下道:“快翻开城门,让他们出城。”
他老丈人出了事,他该不会袖手旁观吧?贺娄氏心中暗喜道。
而周繁华与慕容慧莹的事情,慕容腾戈当然是体味的,因此周繁华此时现在,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成能的事情。
一众城门燕军此时拦着贺娄氏等人,不过是受命行事罢了,此时有人担着此事,他们又何必不做个顺水情面?
因而城门燕军便翻开了城门,数十名火烈营懦夫拥着马车奔驰而去,并很快消逝在了夜色当中。
“庇护王妃,快走!快走啊!”
“去东北?腾戈大伯是何意啊?”贺娄氏闻言问道。
此时现在,高举的刀枪、弓箭等在火光当中闪动着弑人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大燕国毁于一旦也!慕容腾戈看着贺娄氏等人的背影,心中悲叹道。
此时周繁华返来,绝非功德,而是好事,燕京师收回了如此大事,产生了如此大祸,就连一众燕皇族之人,都是大家自危的,更何况他一名汉将?
“提衙之人,受命公事?”守门燕将闻言嘲笑道:“甚么衙门的号令,彻夜也不管用了!太后懿旨,不准一人进城,更不准一人出城,抢关者与造反同,杀无赦!速速上马,束手就擒吧,不然尔等立毙于当场!”
“提衙之命不管用,老夫的话管用吗?”正在此时,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燕将军领数百骑奔至,奔到一众守门燕将面前后,中年燕将军开口问道。
“庇护好王妃与公子,实在不可,当即斩锁抢关,定要护送王妃与公子逃出城去。”一名火烈营百长低声叮咛部下几句后,便策马向前,高举一块令牌大声答道:“我等为提衙之人,受命出城公事。”
本日今晚,乃至很长一段日子,幽州城都要关禁的,直至局势停歇。
“详细是如何的,老夫也是不晓得的。”慕容腾戈闻言点头道:“贺娄王妃,不管你想去那里,快走吧,晚了可来不及了。”
幽州城内,一辆马车向着幽州西门,盛捷门奔驰而去。数十名火烈营骑士紧紧簇拥着马车,一边抵挡着乱军,一边纵马奔驰。
慕容腾戈虽本领平平,做的官也是不大不小,一向未进入朝廷中枢,不过他也是个皇族,且其身后的部族权势也是不小的,就连朝廷那些个高官重臣们多少还是要给他一个面子的,更不要说这些个戋戋守门士卒了。
数十名火烈营便簇拥着贺娄氏的马车,向着幽州郊野,慕容勃烈麾下数千兵马的大营赶去。
左贤王府有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她的孙子、孙女,有她的统统,现在皆付之一炬,她又岂能不痛苦万分?不是想着慕容麟年幼,不是想着要给慕容琊留下血脉传承,不是想着内里另有一个儿子及一个女儿,不是想着要替慕容勃烈父子报仇雪耻,她定会是随慕容勃烈父子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