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督,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李清劝了周繁华一句,拿起桌上狼藉的急报看了一遍后说道:“甄傲海贼一掠便走,倒也是合贼之道,东海郡丧失惨痛,但也并非到了不成清算之境地。”
“烽火、连甲,只是权宜之计,且为被动之计。”杨琥闻言说道:“即便行烽火、连甲,可钱呢?粮呢?”
“过江?永守之意是...?”周繁华问道。
“咚...咚...咚...”
“多数督...”李清闻言取出一份急报后说道:“此为海西县急报,数百海贼寇边,陷阵营奚贲率部斩杀海贼两百余,余者皆逃脱,奚贲所部大胜!多数督,这就表白海贼并非是不成克服的,只要我部做好防备,让海贼无可乘之机,事情便有转机。”
“哎,多数督兵强马壮,可船呢?无舟船可过不了江啊!”杨琥闻言叹道。
周繁华攻破东海郡,攻取东海王府,是缉获了很多金银钱等,可即便周繁华全数拿出来买粮,也是买不了多少的,何况就算是有钱,目前在东海郡,也几近是无处可买。
“大爷的,不可本督过江掠取!”周繁华无计可施,气得只能是说些不着边沿的气话。
“多数督,不过是朝廷赐粮、赐钱,或于其他州郡调拨钱、粮,用以济急。”杨琥闻言答道。
杨琥此言确为真相,兵荒马乱,大灾大疫的,粮但是比油还贵,堪比金银,而东海郡市道上的粮食已经过疫钱的斗米三百文涨到了近千文,斗米三百文已经算是高价粮了,斗米千文已经不是平常百姓家吃得起的了,就连富室、豪绅等也是头痛不已。
这也太不将周繁华放在眼中了!
周繁华鼓励东海郡的百姓规复耕作,生长农业,但此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需经历较长时候,最起码需经历一个耕作、收成季候,而原东海王府余粮与周繁华借的粮,已耗损了很多,已经对峙不了多久了。
东海郡富室可不是聚宝盆,不能无停止的讨取了,再管他们借粮食的话,就几近是明抢了,而明抢的话,必会引发东海富室、望族大乱,他们抵挡周繁华,但是远比东海郡浅显百姓大乱要短长很多,若真如此,还是那句话,周繁华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全数毁灭了,到头来或死在这东海郡,或灰溜溜的分开东海郡。
并且东海郡与长江之间还隔着一个广陵郡呢。
“多数督,求人不如求己,佛不渡大家自渡...”李清闻言也是无法的说道:“可行籴米之举。”
“他大爷的,朝廷?朝廷他大爷的能希冀着上吗?”周繁华闻言痛骂道。
东海郡粮食危急尚未处理,却又来了甄傲海贼袭扰、劫夺,周繁华心中又怎能不恨?
东海郡的疫情已经获得减缓了,燕朝廷封闭东海郡也就没那么周到了,可还是不见燕朝廷或其他州郡一粒米、一文钱到来,看来燕朝廷是筹算对东海郡是听任不管了,任其自生自灭。
故杨琥点头道:“江南鱼米之乡不假,可他们的粮食...会给我等吗?多数督,即便他们情愿,可门路畅达吗?战乱多年,不管是水路还是水路均已绝塞了啊。”
好不轻易想出个重视,却又被杨琥否定了,并且否定得李清无话可说。
东海郡多数督府。
李清、杨琥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体例来,只能是陪着周繁华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