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周繁华是个恤民、爱民之人,可百闻不如一见,本来他是个凶恶残暴之人,这数千乱兵虽说有罪,但也不至于全数杀了吧?那么他到底要在这厚丘县杀多少人?
东海郡厚丘县,春秋时属鲁国,西汉武帝时置厚丘县。厚丘县是个大县,本来人丁浩繁,地盘肥饶,后因耐久战乱,厚丘县人丁急剧减少,地步荒废,百业凋敝,目前厚丘县仅剩五千余户,不敷两万人。
“来人呐!”周繁华随后不睬他们,大声命令道。
杀人魔头也不至于如此吧?此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子虚作为罢了,或者说是装出了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实则是冷血屠夫,黄黛梅乃至如此想到。
“尔等可知罪?”鼓号声止歇,周繁华手按重剑走到平台边,看着一众乱兵冷冷的问道。
本来这个胡人多数督,这个汉贼,想来个一锅端啊?并非是请他们来看热烈的...很多富户、豪绅心中恍然大悟的。
“信!我信!”黄黛梅闻言顿时气愤非常,柳眉倒竖,又是大声说道:“如此残暴不仁,你也不怕折了阳寿?”
厚丘县城池也因烽火的影响及年久失修,变得残破不堪,城墙处也有很多豁口,不消通过城门也能进入城内。厚丘县的城门,两扇门也只剩下了一扇,形同虚设。
“多数督,我等何罪啊?”一名富户闻言惊诧问道。
“呜...呜...呜...”
雄师开到,厚丘县的乱兵便如树倒猢狲普通,四散而逃,被杀了很多,也被捉了很多。
东海郡百业待兴,而百业待兴最为关头的或者说首要之事就是人,因战乱、瘟疫等影响,厚丘县的人丁本就急剧减少了,此时产生了民变,却又是死了很多人,周繁华怎又不感到痛心不已?
厚丘县城内县衙以外的一大片空位上,杀人的大鼓已经敲响,杀人的号角已经吹响,厚丘县残剩的百姓均被赶到了此地。
“嗵...嗵...嗵...”
“多数督,我等并未击杀任何无辜百姓,只是摈除、打单罢了,又没有伤害无辜之人,又有何罪?并且让他们出去,小人等百口也是不保!”富户不平气的辩驳道。
落于水中的人头,却被很多雪罴军的将士用网捞起,启事就是将于城门之上,悬首示众,以震慑乱兵。
百余炳雪亮的大刀高低垂起,又有力的落下,大刀入肉之声及脖子断裂之声不竭响起,鲜血迸溅,溅起了一片血雾,百余颗人头落地,滚入护城河中,“噗通”之声,不竭响起,激起了一朵朵小小的浪花,半晌间,护城河的河水便被染红,微波泛动,就如炼狱中的血河普通。
可周繁华又不得不为之,不得不下此都督令。
“多数督,不如此,我等草民如何能活下去呢?”老者闻言反问道。
如何规复次序,规复东海郡的安宁,这又是摆在周繁华面前的一道困难。
哎!领军进城的周繁华撇了一眼,心中长叹了一声,是看在眼里,痛在内心,或者说是肉痛不已。
“多数督,我等无罪!”一众乱兵多数面如死灰,低着头不敢答话,只一名大哥乱兵开口问道。
厚丘县的富户、豪绅在疫疬高文,民变产生之时,个个关门闭户,回绝任何人前来乞食、乞药,如此也还罢了,他们据庄或寨而守,击杀或击伤前来乞食、乞药的百姓,周繁华得知以后,当然是非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