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条粗粗的黑线,仿佛自天涯而来,是越来越近。
好一员骁将!
小青缩在在周繁华身后,早已是神采惨白,闭目低头的,不敢昂首看面前的惨状。
红袍少年将军见状皱了皱眉,挥戟逼开典猛、索达成的胶葛,勒马后退,并有条不紊的且战且退,带领夏军向着丛林撤退。
连日行军,又是一场大战,就算是周繁华是铁打的,也会是非常怠倦不堪。
“叫他过来。”慕容腾戈沉下脸,打断阿尔布谷的话道。
马跃河一战,周繁华的同亲也死伤很多,如伍长栓伤重不治而死,周繁华心中也是极其难过,也是凄然泪下。
周繁华大骇,仓猝低头,羽箭便擦着周繁华的头发丝飞了畴昔,并将头上的皮毡帽射飞。
“典猛兄,某来助你!”
“嗯...”慕容腾戈点点头后,回身向着世人大声宣布道:“旗卒周繁华,于雄师危难之际,奋击南朝逆军,立下大功,而我大燕向来都是有功赏,有罪罚,是以擢周繁华为勇敢营旗中押队,别的本将将快马报于朝廷,重赏此战的有功之士,以彰你们的赤胆忠心。”
夏军退走后,马跃河岸边只余无数尸身,折断的兵刃、箭镞等,另有无数燕军伤兵躺在地上痛苦嗟叹,血红色的河水一遍遍的冲刷着两岸,尸身在河中起起伏伏的,情状是惨不忍睹。
典猛的凤尖刀砍在了红袍少年将军的戟杆之上,溅出了数燃烧星。
慕容腾戈冷哼了一声,看了阿尔布谷一眼,就不再理他了。
步军与马队作战,需充分操纵山川、河道、树林等,方有一战之力。
两边兵刃交集,收回“当”的一声,两边均是力大,都是感觉虎口发麻。
典猛自高处跃下,如泰山压顶般的,来势非常凶暴,夏红袍少年将军来不及闪避,骑在顿时,双手横握铁戟,抵挡典猛的劈砍。
慕容腾戈前来马跃河之前,命快马催促后队人马策应,已经有了结果,燕马队龙骑营已经赶到。
要晓得燕朝廷对于军功的犒赏是非常丰富的。
因而乎,两个老黑脸与一个小白脸厮杀在了一起,杀的是难明难分,不分胜负。
索达成虽未砍倒红袍少年将军的坐骑,但倒是给典猛争夺了时候,典猛翻身而起,挥刀与索达成一起砍向红袍少年将军。
红袍少年将军大怒,在与典猛、索达成鏖战之时,竟然能抽出身来,挥戟逼退典猛、索达成,敏捷取下弓箭,回身便是一箭。
剽悍的燕马队已经催促着胯下战马慢跑,马队们轻舞弯刀,口中收回阵阵令民气悸的低吼声。
索达成虽未受重伤,但倒是一瘸一拐了。
燕据中原已久,很多鲜卑人早已能说汉话了。
依燕军法,旗将死,全旗处斩,不过另有条弥补军法,如果旗卒们英勇奋战,反败为胜,可免死且也会获得些许犒赏,因此蓟州旗旗将被射死以后,旗卒们不但没跑,反而大喊鏖战,心中抱着一丝但愿,能够反败为胜,能够在这个世上持续保存下去。
“喝!”红袍少年将军大喝一声,左手挽着战马缰绳,战马长嘶一声,人立了起来,红袍少年将军右手单手提着铁戟,照着泥地当中的典猛就是一戟。
这是大燕国马队。
“周繁华安在?”慕容腾戈想到此处,问向阿尔布谷道。
“噗!”的一声,典猛吓得当场翻滚,铁戟擦着典猛的脑袋插进了泥地当中,污泥溅了典猛一身,模样极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