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攻破陈国、黄崇的巢穴,凤栖山盗窟以后,便欲纵兵好好的嫖掠一番,闵武彦现在却下了如此令人懊丧的三条军令。
“闵将军...”闵武彦技艺超群,久负盛名,其麾下又勇猛善战,现在大怒,不由令吕藏打了个寒噤,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谋逆造反,莫非不是极刑吗?你问我是否有旨意,临行前,今上已下旨,陈国、黄崇等僭越称帝,大逆不道,擒之可临机处断,不消请旨。”
“闵将军...”张整看了一眼气愤远去的吕藏后对闵武彦说道:“离家千里来讨逆,只不过是为了财帛罢了...你又何必阻其财路,寒了一众将士的心啊?”
“张公之意是...?”闵武彦闻言脸上微微一红后问道。
“小将等恭送讨逆将军!”
“哎,世坚,不必多礼。”张整叹道:“人之初,性本善,我也想保持一颗为善之心,可京师的这个宦海啊,但是个大染缸,让你白的出来,黑的出来啊。”
闵武彦的官职,美满是他一刀一枪拼来的,百战余生,积功才获得的朝廷封赏。同时“小奉先”之名,享誉天下,夏帝杨亮召见闵武彦,也是很喜好这名年青的战将,是以闵武彦才获得朝廷的敕封的。
吕藏也是洪无忌的小舅子。
张整赏识闵武彦的忠君许国,勇猛善战,赏识他用兵如神,身先士卒等等,是以常常在夏帝杨亮面前说些闵武彦的好话。
闵武彦率部进入凤栖山盗窟以后,便颁下了三条军令。
“花花肩舆人抬人,多栽桃李少栽刺。”张整闻言淡淡的答道。
“满口胡言!”闵武彦闻言顿时大怒,指着吕藏喝道:“这数十万人皆极刑吗?你可有旨意?”
此次安定彭泽湖陈国、黄崇等义兵,两边是死伤无数,义兵更是死伤惨痛,死伤者多达数万人之多,大战过后,闵武彦心中是极其不忍。
“逆贼造反,皆极刑,不管男女。”吕藏冷冷的说道:“如此闵大将军不准杀也不准抢,岂不就是戏贼吗?”
“多谢张公指导迷津。”闵武彦心中长叹了口气后,拱手谢道。
当然等候陈国、黄崇等三百余首级及其他们的家眷的运气将会是极其惨痛的,将会被当众正法,且会是非常血腥、残暴、苦楚,而他们的家眷就算幸运不死,也会没为官奴、官妓、官婢等等,且世代为官奴、官妓、官婢等,没有特旨,永久也翻不了身。
“哎,闵将军、吕都尉,休要辩论了。”夏军监军,通直散骑常侍张整开口劝道:“逆贼初平,事情庞大啊,此时又何必胶葛于此?至于那些小我的性命,我等待旨便是。”
大战之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闵武彦有怜悯之心,大战过后,就另当别论了。
陈国、黄崇于凤栖山运营多年,金银财宝粮草等无数,另有无数娇滴滴的小娘子,官军嫖掠的话,定是所获颇丰,并且陈国、黄崇等义兵为反贼,如此嫖掠反贼的财宝、女人等,是无人会究查的,夏朝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们嫖掠。
夏讨逆大将军闵武彦率二十万雄师进剿彭泽湖陈国、黄崇所部义兵,苦战月余,在两路夏救兵的帮手之下,大败义兵,并攻破了陈国、黄崇的老巢,凤栖山盗窟。
“孺子可教也!”张整这才对劲的点头浅笑道。
此战,闵武彦领军平贼,立下了大功,平贼以后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乃至曲意阿谀,那么吕藏等人回朝以后,能将闵武彦的功绩夸大十倍,不然说不定闵武彦半点功绩都得不到,说不定吕藏等人还会参他一本,说他懒惰兵事,平贼之事久拖不决,如此不但无功,还会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