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罗浮宗的二代弟子吃惊不小,她实是想不到面前这位师弟到底是用了甚么手腕,能够不解缆形便将事做成。如果这等手腕起码也要有元婴境地的修为才气发挥,再或便是祭出宝贝遥遥把持;可这位赤城剑派的掌教小真人明显只要合气境地的炼气修为,更未见有将宝贝祭出,这令她实在不解。
莫云霄朝他掌心望了一眼,心道:“本来是将此物变小祭了出去!方才过分存眷那哈哈儿藏身的山壁,却忽视了身边动静……可便是如此,罗师弟能瞒过我的感到去,神通亦是不小。”
罗天对她将五岳仙宗法会上所出的变故讲了,又将翻掌亮出五枚金丹,道:“我护送玄坛回天龙寺的路上,被几个欲害命截取道统的遁甲宗弟子拦了住。幸亏那和尚身携灵符一张,请来舍师利祖师将贼人除了去。这五枚丹丸便是当时所得,恰好对应五行;师姐修炼的亦是以五行动基的功法,小弟这时想起此物或于师姐有所助益。”
“炼化一颗金丹起码要耗时四十九日工夫,如此算来,我要用八个月才气将五颗金丹中的法力尽数化为己用;且一旦修为晋升至结丹境地,我还要用一个月的工夫稳固修为……”莫云霄摇了点头,“这耗时也太久了,迟延下去,那几个惹厌的蚊虫怕是都出了希夷洞天;今后你便是肯再脱手助我,也再难找到动手的机会。师弟,你且将银龙灯炼化掉,寻机把那几人除了,我再炼化金丹。”
路上,他暗中以法力写了一道钧旨道:仙流中有大变将生,四位师侄见字,务必立时分开剑宗道场,去那青州翠屏隐士迹罕至处躲藏修行。只待风波落定,我便会去相寻,届时共演本门道统大兴之事。不成迟延!牢记!牢记!
见她一副思考模样,青袍小子又道:“我也得将这烫手的银龙灯尽快祭炼好,不然露了气味被天行宗的人感到到,那便遭了。”
过未几久,两人行至一处大江之上,他听莫云霄唤道:“师弟,水里僻静,我们下去。”
深了口气,压得表情安静下来,他又忖道:“不对!天下有完整道统传承的仙流门派颇多,非只那风头最盛的十四家;哈哈儿的老爹与绝空和尚、无妄尼姑不是善类,一旦搬去头顶大山,天下便只他们三家有元神境地的高人,到时说不得便会将诸派元神以下的高人也肃除一批,只留孱羸弟子压迫使唤……不管此事能成与否,我须得先做下防备,布告四位元婴境地的“师侄”先去躲藏上一段日子,只等灰尘落定。”
利用真灵点神指,呼唤任孤松,罗天叮咛道:“将动静传给剑宗道场里何、陈、薛、燕四位长老。”做完这番手脚,他回望望了一眼,见莫云霄一边赶路一边四下打量阵势,并未重视本身,这才放下了心。
“那咱便先去找个偏僻地界落脚。”这话说完,见得莫云霄收了炼妖壶,罗天便先发挥血影遁法飞出。
罗天凑上近前,被炼妖壶护了,转眼落入江水当中,心中不由赞道:“这炼妖壶,可攻可守,诸多妙用,看来要比银龙灯更胜一分。”他对此物非常恋慕,可现在叫着莫云霄一声师姐,又从她那边得了两样好处,自是不会动甚么据为己有之心。
“师弟,你端的撤除了哈哈儿?”伸手将那银龙灯抓来细细打量,莫云霄也知此事定假不了,又赞道:“错不了,非是仆人已死,这银龙灯却万无能够夺下。师弟妙手腕,剑宗弟子若得了传授,也真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