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文抄作答,他便自说道:“见了这般手腕,我岂敢自不量力做那螳臂当车之事?听帮中弟子说小仙长自称出身清河,这般算来我们另有同亲之谊,若小仙长不嫌我烈火帮安插得俗鄙,抽暇移架来游,白某便欢乐得死了。”
考虑半晌,他计上心来,便道:“林灵素与我烈火帮向无干系,我虽不知他要那青城剑派的宝剑、剑谱何用,但此番也借着与烈火帮攀亲之之极力帮他讨了来。虽说以后被那岷山李天一趁隙盗了去,我烈火帮出人追逐时又因青城剑派的人惹出妙手将那剑匣夺走,可此事错不在我,他林灵素当承我的情面。”
张公公见得烈火帮那人指认面前这红袍少年便是夺了剑匣之人,当即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只是他先前传闻这少年能放天赋罡气护身,又自气度不凡,心知必然不凡人,未敢做那出头鸟。
现在文抄练就了太元血光的神通,一身法力已到合气大美满境地,并不把那活着俗中博浮名的林灵素放在眼里;再者青城剑派乃是当年白鹿子所创门派的凡俗末裔,在名分上也可算自家的权势,此番被那两方泼脏水又是因为着自家夺了剑匣。心生怜悯之下,他便要为青城剑派撑一撑场面。
言罢,文抄一拍后脑,场中世人便见一抹殷红光彩自他头顶囟门喷出,当中又有一点乌光迸出,径朝着宦官地点处射去。
那张公公听了文抄言语便道不好,只在心中骂那多嘴的小宦官没眼力。只是不待他多想,便见一道乌光射来,躲闪不及之下,只觉左面大腿、右边肩膀一凉,旋即一股剧痛袭来,只呼了一声“痛杀我也”便昏死了畴昔。
听得那人话中所言和烈火帮一干人等有关,文抄便想到情由是因自家而起。
甫一现身,文抄便见一个先前打过照面的烈火帮之人跳将出来,伸手指向自家向白星俊示道:“帮主,便是那少年!青城刘矬子被他毙于掌下,岷山李天一服软将剑匣交给了他,我等五人想要脱手,却见他能放天赋罡气护体,势不如人之下只能任他走了。”
见这男人越说脸越红,文抄便知他是个朴重人物,这愿意之言从他口中讲出却端的是为可贵紧了。
只是这姓章的犹自不甘,又道:“白帮主也忒藐视妙一真人了,杂家出来办事之前,妙一真人已奉陛下旨意组建了五万道兵。便是你不认那“林灵素”三字,可这五万道门雄师倒是实实在在的。待那道兵北征时,若妙一真人请旨由清河上船走海路入辽人国度,却不知白帮主还能如本日这般笑得欢乐么?”
白星俊闻言,指着文抄苦笑道:“瞧道长这手血光剑术,白或人便自知不是小仙长的敌手。方才见那凌厉乌光,想来便是传说中仙流中人隔空杀人的手腕喽?”
那道人似有所感,蓦地转头望向文抄,扬声喝道:“那小红袍,老道我的几个孺子但是你给杀的?”
青城剑派世人哪想到这红袍少年竟真顺着话头要跟着回山?一时候俱都呆了住。文抄见状,笑道:“恁难堪何为?我又不是吃人的妖魔,只与你们搭个车赶路罢了,如果路上不承平,遇了事端还可多个照顾不是?”
文抄正深思间,俄然,遥遥地,他听到有一衰老锋利的人声传来:“你们烈火帮就是这么做事的么?是不是这些年来油水吃很多了,被猪油蒙了脑筋?现在连妙一真人交代的事情办砸了!若依杂家来讲,你等这时还是归去好好吃喝一顿过把瘾头,来日指不定另有没有命饮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