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山藏风洞宁道子!”最早被土行道人毁了黑玉莲花法器的羊须道人立时报上了名号。
守定和尚亦道:“贫僧原是金光寺的方丈,亦无长生之法可依,后携门人弟子归并剑宗,这才得掌教真人恩情赐下永朝气缘。你等原有不幸之处,但欲行只进不出的掠取之举倒是可爱!且报名号来,待我剑宗高低称量诸位手腕。”
“三贤山余元。”
“董道兄,今番咱聚来此处,只为谋得长生法门,却不是来作口舌之争的。那土行道人丁不积善,今后自有难过的时候。”
破了对方神通,他也不追打,只伸手一招,复又将眩光尺收回,一边出言调笑道:“自水母仙姬离家以后,你这做夫婿失了照看,却连头发都整倒霉索,还得我给你梳拢。”
来人中不乏有见地的,此时认出骑着棺材的瘦子恰是仙流中的名贼,当下便有一人遥遥拱手言道:“劈面不是土行道人?我闻你行盗天下称心仙流,现在怎地入了这么个倒霉流派?如果在你手里吃过亏的得知你成了这家长老,也不消我等吃力,剑派道场用不几日便要除名仙流。”
土行道人当初在希夷洞天当中得了两件宝贝,可罗天一心祭炼那元神化身,却也没空向他讨要。这瘦子虽知宝贝终有离手的一日,却也奈不住心痒,俱都给祭炼了。眩光尺和那群星盘被他把玩了两年不足,早知悉知诸般用法,这时用来对敌自是得心应手。
又有五人亦是袍分五色,穿黑袍的手持个青瓷罐子,穿青袍的提着个袋子,穿红袍的拎着个铜壶,穿白袍的握着把扇子,穿黄袍的倒是抓着一把锤子。当中一个报号道:“我等合称五方瘟神,我是春瘟神张元伯,中间四位兄弟是夏瘟神刘元达、秋瘟神赵公明、冬瘟神钟仁贵,另有总瘟神史文业!”
最后倒是阴阳仙尖声道了一句:“董怀真!”
石林见很多方手腕,也不躲闪,只用胖手捏了个印诀。但见眩光尺当空一转,变幻出数道光圈,将那袭来的长发截截套住,一发力便剪成了数段。
合法他气得两眼赤红时,一个青衫裹身、浩帕扎头、作儒士打扮的中年人来身边拉了他一把,却恰是与林灵素有约的三贤山炼气士余元。
土行道人施法感到,心道:“这老儿结了丹,一身法力不弱,且他手中竹杖也不似凡物,该比阴阳仙那假娘们短长很多。唔,那俩少年更是好根骨,竟有合气境地的修为了。”
不幸董怀真空有结丹境地的修为,却没甚么合用的法器,赤手空拳又怎敌得过有宝贝助力的土行道人?
后到邻近岛上的炼气士将此事当作笑话传了出来,还给那偷练娘子功法的董怀真取了个“阴阳仙”的名号。
“嗯?”石林已有结丹大美满境地的修为,法力加持之下,耳聪目明,仅隔着百丈远,自是将余元的话听了个逼真。他小眼一瞪,握着眩光尺指了畴昔,叫道:“戋戋合气境地的修为,也敢咒你家散人我?我记着你了!本日你若能不死,今后也需防着我找上门去!”
通微子听得余元所言,当即斥道:“不要脸!你又不是我家掌教的生养的,谁管你是长生还是短折!来我剑宗取永朝气缘?正教十派、四方魔教俱都有长生之法在,尔等聚去门前求一个尝尝!”
便在水母仙姬出岛去为自家夫婿求炼气功法时,董公子趁机摸进了她行功炼法的静室,找到了邀月岛一脉的半部“抱阴养元经”和一瓶奠定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