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不消报歉,这两拳是我该受的。”
落地窗前一个醉醺醺的黑洋装男人勉强直起家子,看着吧台这边的动静,鹰眸不悦地眯起。
聂文雪俄然心生惭愧,向他走了一步,靠近了看他脸上的伤口,也不晓得会不会毁容:“刚才感谢你,白先生,不过你今后别再打斗了。”
“没事,你先把瓶子放下。”聂文雪瞥见他手里拿着半截汽水瓶子的模样,一时也怔住了,白争鸣一向斯斯文文,她还向来没见过他和人脱手。
吧台里的调酒师吓得从速跑去找会所保安,四周喝得东歪西倒的男男女女也刹时复苏了几分,全都转头朝这边看过来。
会所经理松了口气。
“唔。”白争鸣含混不清地哼了一声,眼角余光瞥向角落里一个卡座。
白争鸣摸摸脸,又捂着肚子,悄悄一笑:“脸上是小伤,肚子上挨的那一下才是真疼,差点住院了。”
气泡水流了一地,“滋滋”冒着气。
“谁让我觊觎老友的太太,想了不该想的事。”白争鸣的声音很低,低到只要他们俩能闻声。
手指上的剧痛传来,花衬衫男人刹时火大,敏捷抽回击,转头瞥见一个穿米色休闲洋装的男人,立即号召本身的几个部下报仇:“哪来多管闲事的?敢动我?!”
聂文雪又问:“你脸上的伤如何样?”
白争鸣问聂文雪:“你没事吧?”
“徐哥,徐哥!”小个子男人从速劝道,“算……算了,女人多的是,获咎白家不值当!”
白争鸣顺手抄起吧台上一个气泡水瓶子“咣当”一声砸成两截,豁口指着花衬衫男人道:“你再说一遍?”
“为甚么?”聂文雪迷惑地昂首看他。
“白先生,刚才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会所经理上来报歉,看到他脸上的纱布吓了一跳,“要不要给您叫救护车?”
聂文雪眉头一皱,低声道:“我替穆迟向你报歉,你如果留下甚么后遗症的话也能够来找我补偿。”
徐哥是外埠来的,不如何在安北混,再加上酒吧里灯光暗淡,是以没认出来白争鸣,被人这么一提示就明白了,但他刚才被人上面子还是不甘心。
“哟,白先生这是如何了?脸上都负伤了?跟人争风妒忌?”徐哥歪头打量白争鸣脸上的伤,嘲笑道,“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能打就别逞豪杰,免得亏损!”
白争鸣把酒瓶子塞到他手里,摸着脸上的纱布道:“不消,我这是旧伤。”
刚才阿谁小个子男人看了眼米色洋装的男人,却从速拉住花衬衫男人说:“徐哥!算了,他是白家公子。”
花衬衫男人衡量了一下利弊,忿忿地朝部下招手:“走!”
白茵茵仓猝挽住穆迟的手臂,娇声道:“你如何就醒了,未几睡一会儿?”
徐哥被白争鸣拿酒瓶指着,慌得后退半步,嘴里却不逞强:“老子不是吓大的!”
聂文雪也重视到白争鸣脸上贴着的纱布,晓得他这是那天在大排档里被穆迟打伤的,过了这么多天看还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