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练功房,唯独一个俊朗的身影映托在月光下仿若一道行云流水的光芒,挥动动手中看起来特别粗笨的斧头。但是这斧头虽重,拿在隋孜谦手里却显得轻巧,不比舞剑吃力。
隋孜谦的长随四喜仓猝迎了过来,道:“我们家侯爷睡不着……”
徐念念甩了下头,爱咋地咋地吧。想起方才和隋孜谦哭,她的脸颊不由的红了一下,她在他的面前老是有些没法自已。那一句句对不起,倒是发自内心的话。她本觉得一辈子没法面对的过往,竟然在如许一个温馨的夜里,就如许翻篇了?今后她和隋孜谦,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好了,小女儿心态么,时候不早,快归去歇息吧。”宁氏摸了摸mm的发丝。
那么、他要甚么呢?
她的夫君是个明白人,早早退出皇位之争,固然偶然候她也会感觉可惜,但是沉思半晌,难不成是一种福分。以是宁氏是至心实意和黎弘贺好好过日子,那人待她固然普通,却很尊敬他嫡妻的职位,还早早给她嫡出的宗子封了世子,对于这位王爷夫君,宁氏再对劲不过。
自从隋孜谦远亲两位哥哥前后去了,安南王真是拿他当亲弟弟对待。明显按着隋皇后的辈分,隋孜谦还是安南王的娘舅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在安南王府,身为仆人王妃宁氏天然派小丫环们前去刺探一番。她身边一名宁家老婆婆许氏凑到身前,回话道:“主子,香兰苑的那位夫人已经睡下了。”香兰苑便是王妃宁氏给襄阳侯佳耦安排的住处。
隋孜谦扫了一眼他,没有吱声。
隋孜谦摇点头,没有多言,道:“我乏了,先去了。”
该死的一个对不起便能够了吗?他又不需求她的歉意……
隋孜谦扔了刀,坐在地上,靠着一根柱子,目光倒是落在了窗外被月色覆盖的月色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徐念念颤抖的双肩,泪眼婆娑的自嘲笑容,另有那三个字,对不起。
没准另有人感觉大快民气呢。
他宣泄的差未几,说:“给我安排个客房。”
但是为何他却计算起来……
隋孜谦咬住下唇,没吱声。他该说甚么,他该说徐念念想通了,不再自发得是,不再刚愎自用,不再耍心机,不再强他所难,而是放弃他了,成全他了,不要他了么。
“嗯,你先归去歇息吧。我等你姐夫返来,问清楚后,明个给你回话好吗?”
许氏想了会,点头道:“近身服侍的都是襄阳侯府的人,我们家丫环比来的也是在院子拱门处呢,但是确切没曾听到大动静。”
越是王府里的女人们越是闲的,大多数是丫环婆子,吃饱了没事干可不平白议人是非?仿佛别人过的不好,自个就能有优胜感似的。特别是徐念念这类曾经眼高于顶的人,摔的越惨,越让人谛视!
黎弘贺没话了。
黎弘贺笑了,他见他站起来,拍了拍隋孜谦的肩膀,安慰道:“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和离吧。这事情错本不在你,宫里一定不会成全。兰湘姐那人、定也是想看你过得好。”隋兰湘便是当今皇后,四皇子殿下的母亲。隋兰湘本年也不过三十一岁,才比大皇子大一岁,小时候都曾一起玩过的。
宁氏不晓得该如何说了,身边丫环都退了出去。她握住堂妹的手,轻声道:“悠然,你一个女孩家大半夜不让人通传一声就莽撞跑过来,可想过别人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