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坐下。”这名和尚天然便是言恕了。只不过花恨柳不晓得是错觉还是因为这月色的启事，言恕看上去要比在熙州时显得更加惨白了很多，独一与当时无异的大略也就只要他那双安静的眼睛了。自白胜身后他的眼神便一向是如许平和，此时见花恨柳返来，也是一样平和，并无半点见到故交时的高兴。
花恨柳与雨晴公主刚一到山脚下，便有和尚等着驱逐了。对于这番报酬，花恨柳并不感觉惊奇，毕竟之前时他已经与言恕相约好要来这里看看，不管是他算巧了这一天也好，还是早就叮咛人在这里等也好，最受用的大抵也便是乘僧辇、受佛礼了吧。
聪明如花恨柳，天然不会将这番疑问问出来，而雨晴公主固然一样聪明，心机却要纯真了很多，轻笑一声引得和尚谛视后才问道：“大师所言倒像是中原人教书先生教写字的，与您常日所修习的佛法却不晓得有甚么相通之处呢？”
“白日人多，黑夜人少。”言恕并不愤怒，轻言解释道。
经和尚一说，花恨柳反而感觉有些难堪了，幸亏雨晴公主这时出来得救，笑道：“此时活佛是言恕，大师便不说话了，如果将来有个活佛叫‘闭上眼’，那这群人上山的时候岂不是要循着绳索才气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