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密匙。”
然后握住。
力量,源源不竭的本身材当中涌出,凡人的极限?精神的桎梏?在这一刻已不复存在,艾米·尤利塞斯的生命仿佛与手中之剑保持为一体,从身材到灵魂,从影象到认识——乃至统统的统统,都融入了那晨光之光中。
而后,认识就此升拔!
艾米·尤利塞斯这一剑斩向的不是来自深海的大衮,而是面前的暗中,而是覆盖在赫姆提卡乃至全部次序边境上空靠近千年之久的至深之夜。
——那是天上的国。
云层翻滚着,涌动着,簇拥着崇高之光的洒落。
固然只是偶尔闪现一鳞半角,那超出艺术的美感便已将他征服。
那是……
因为——
甚么是密匙?
“检测到拜候者权限,登记名为‘尤利塞斯’。”
纤细、白净、完美如白玉的手。
与其说是祂在锻造短剑“暗血”,不如说是祂在编织这一件兵器——每一锤落下,既是在锻打它的形体,也是在编织、梳理其上铭记的法例,将祂的力量以及生命本质烙印在这把长剑之上。
那是一块粗胚。
不成能更糟了。
“——Mirakloj kaj magio estas tie。”
冲破了维度,冲破了次元,冲破了时候与空间的限定。
灭亡——
高高在上的,晖映众生的,悲悯世人的光。
然后挥剑。
但……这一次,能够真的会死——如同他在那分不清是实在还是子虚的“前兆”中所见的那样,乃至更甚于之前所体验过的形形色色的死法,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乃至他的统统都将作为薪柴燃烧,化作火,化作光,化作推开那扇力量之门的钥匙——不,也有能够底子连那扇大门都没法看到。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艾米·尤利塞斯来讲,向来不是一个悠远而奥秘的观点。
古旧班驳的短剑以内仿佛在孕育着甚么普通,连至深之夜都没法掩蔽的光辉从中透析而出,如同拂晓前的升腾而起的晨光之星,纤细的、却包含无穷能够的崇高之光在手中跳动着、挣扎着、想要从那名为“暗血”的囚笼中摆脱而出。
密匙?
“警告、警告——”
“噗通——”
归正艾米是放弃了思虑。
而当这个生命真正从无到有,真正生长到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十二翼的神人停止了捶打,朝着炽热的光焰伸出了手——
然后挺胸昂首,安然以对。
“Lucifero!”
不是错觉,健旺有力的心跳声自手上传来。
思惟至此停滞,黑发黑眸的少年深吸一口业已浑浊的氛围,而后重重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