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是你随我持续在熔岩洞窟修行?”常琰态度倔强,一口回绝。
“二狗子,细心算来,你在我熔岩洞窟驻留也有一段光阴罢,何日拜别?”常琰面露倦意,趴在红莲上昏昏欲睡。现在经脉灵识乃至内丹尽数被封,似是体验到了凡尘的困意却又一心顾虑飞升之事,堪堪撑了下来。
身形几个起跃间,又落至那人身后,他道“二狗子,我从不亏欠别人,道是你我二人气运相连,那机遇理应出一份力。”
“哼。”常琰毫不承情,挥袖道“飞升之事端倪安在?”
“我虽有仙者之躯,却无仙者之魄,倘若在熔岩洞窟沉湎白载,只怕最后也不得大道长生。你我气运相连,若我将你置于熔岩洞窟,心中亦颇不平稳。”
“只是……”颛孙胤话音顿住,不再持续说去。
“这般混闹。”颛孙胤一本端庄叹了口气,双目乌黑如墨将常琰看入眼底,很久又道“此时亦不是你说了算,总归是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若我单独拜别,凭你尽情妄为,这一方天下恐再临生灵涂炭。”
常琰不语,回身拜别。
认识到心间串出的数种念想,颛孙胤脸黑得没法再黑,与那晶莹剔透的万年寒髓倒是有了一番光鲜对比。
“当时,你亦不过是一朵尚未生出灵智的妖莲又与你何干?”
虽没了修为,但另有拳脚,常琰缓慢的挣扎落地又在落地那一瞬毫不踌躇的一拳砸到颛孙胤下巴,双目瞪得老迈。
常琰摆袖起家,俄然癫笑起来“那你可记得,那九九重炎劫可曾有一道落于你身上。”
摆袖间,在万年寒髓床与那长年岩浆的岩浆池面前划出一道结界。
“二狗子,你莫不是谈笑。熔岩洞窟,万事万物皆归我统帅。”常琰嘲笑。“我常琰说话算数,只要没有不长眼的来我熔岩洞窟找费事,我断不会去所谓的为害人间,这点你且放心,若无他事,便让我拜别。若我要鱼死网破,仍谁也拦不住。”
“哈哈哈哈哈……”常琰猖獗的大笑了起来,笑容闪亮的非常刺目;然颛孙胤心中怒意滔天却也无从动手,只得冷飕飕的目光死死紧贴在常琰身上。
“瞪我亦是如此,你还能杀了我自毁出息断了本身仙缘?”常琰抬起手,对着颛孙胤勾了勾手指,笑的张狂非常,那挑衅的行动更是让人肝火中烧。
颛孙胤一语道破天机,天道循环,无外乎在于因果,五百年前的因导致二人气运相连堕入囫囵,落下当今的果,解铃还须系铃人,常琰虽尽情却不傻,一点即通。
颛孙胤说所不假,丹田被封没法感受六合间的灵气,灵识被锁体内经脉断去联络,若不疏浚,便会如那凡人普通经历人间生老病死。
“五百年前,我曾关阴阳双火相生相溶,勘破天道引来雷劫,遗憾尚未飞升却也摸索此中机遇,昨日,经……点破,恍然心若明镜。这飞升之事嘘有端倪。”
“老子欢畅,老子乐意又何必你管?”常琰换了个姿式斜躺下来,面露挑衅。
一夜无梦。
“二狗子,你当真以你当初那戋戋凡躯又如何能抵挡住九九重炎雷劫?”
以常琰傲岸的性子,底子不屑于扯谎。
次日醒来,常琰只觉神清气爽,连带氛围都清爽了些许,只是……仿佛有甚么不大对劲的处所?
“二狗子,我问你话。”常琰等了半晌没有比及覆信,自岩浆中寻起一枚莲子顺手向盘坐那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