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在热气球上听得清楚,明晓得算天机不会出此昏招,必然又想出了甚么暴虐的主张。只是杨桓一时猜想不透,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朝孔隐大喊道:“没闻声你二大爷说的话吗?快让军士们后撤一里!”
“别脱手,我这就下来!”
孔隐心中大急,一面命人将母亲送回碎叶城中,本身则带领兵士们疾走出峡谷,骑乘马匹朝东方狂追。只是刚开端还能看到高空之上的小斑点,毕竟抵不得热气球的速率,足足追到傍晚时分,坐上马匹全都累得放慢了速率,口吐白沫,悲鸣着不肯再持续前行,孔隐终究再也追摄不到斑点的踪迹,杨桓和算天机已经不知被扶摇九天之上的罡风吹到那里去了。
不过杨桓明白的晚了一些,见三名流质均已经逃出世天,算天机又化作一道青烟,将身法展动到极致,足尖在树干和树枝上三点两点,便已经窜上了树梢,直奔杨桓而来。杨桓狂喊让吊篮上的兵士砍断绳索,抛下沙袋,使得热气球敏捷升空,同时号令其他热气球上残存的弓手放箭,迎头将算天机射回空中上。
杨桓见算天机摆出一副逃亡徒的架式,一时慌了手脚,一面翻过吊篮的边沿往下爬,一面痛斥算天机道:“你个老杀比数学是体育教员教的吗?数完一如何就数四,我警告你千万不要乱来,我承诺你的前提。”
孔隐没法,只好依言收回将令,待得兵士稍稍退去以后,算天机果然依言放了乔塞提和孔隐的姐姐,只将孔母挟持在身前,一步一步朝孔隐逼去:“你也后退一里,我便将你的母亲一并放畴昔。”
热气球的吊篮四周绑扎着十几个沉重的沙袋,用以压抑气球升空,用一道绳索系在吊篮的正中心,此时吊篮上只剩下三名流兵,对于热气球的操控毕竟不敷谙练,目睹算天机身法迅疾,顿时便冲要了上来,越是焦急,越是砍不竭系住沙袋的绳索。此中一名流兵伸手想去揭开燃料盒上的盖子,却被烫伤了手掌,痛的浑身一颤抖,缩手呵气的工夫,算天机终究跃上了杨桓地点的热气球吊篮。
形成制空威胁的弓手们满弦如月,箭支纷繁射下,如同天降箭雨普通。算天机一身武技本领早臻化境,一支拂尘舞出一团白光,将周身高低围得水泄不通,将劈面而来的铁箭尽皆格挡开来。
孔隐见杨桓真有趴下来互换人质的意义,心知如果杨桓落在算天机的手中,定然性命不保,仓猝吼道:“上面的儿郎,快快将我大哥抓住,千万莫要让他下来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