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干笑道:“那就不劳赤茗女人操心了,本公子最善于这类人打交道。如果宋夫子跟鄙人耍地痞,鄙人便跟他讲律法;他如果讲律法,鄙人就跟他讲事理,如果连事理都讲不通的话,鄙人就只好耍地痞了。鄙人敢夸下海口,不出半个月,保管将阿谁老恶棍清算得服服帖帖,水深炽热……”
赤茗咯咯笑道:“那就有劳杨公子了,不过赤茗要提示公子,宋夫子脾气固执,脾气中正,若一时言语获咎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同他生出争论。”
女子年纪不大,看上去只要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还没有成熟,腰身略显青涩,不过身量很高,红纱裙下若隐若现出一双长腿,令人印象特别深切。
杨桓见橙墨语带笑意,亲热可儿,心中一荡,故态复萌道:“鄙人固然看起来荏弱斯文,倒是甚么粗活儿累活儿都做得。依鄙人看不如如许,其间多是些女子,此后鄙人便包办了为诸多姐姐mm斟茶递水,捶背搓澡的活计,也不算做是大材小用了……”
赤茗微微一笑:“公子说得是,这件事是橙墨鲁莽了。”
穿过楼后的一方园子,花池间一条幽径绝顶处,落有一闪角门。这扇角门落了铜锁,将高墙两面隔开。
“甚么?又让我去烧火?那可不可,说甚么也不干!”
橙墨见杨桓摆了然想占便宜,看在杨桓是堂主看重的人面上,倒也不好随便获咎,只是一张俏脸却板了起来:“我们添香阁固然都是女子,却没有一人是吃闲饭的。既然你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端方,现在司墨阁、摆炉阁、卷册阁、沉汤阁、静蜜阁人手都是充足用的,清算墨卷古书,分类订正,防腐晾晒、登记造册都已有了人做。只剩下宋夫子地点的致用阁那边贫乏人手,刚好你又是个有力量的男人,就去宋夫子身边听候使唤吧。”
文士悬腕而书,笔墨苍劲有力,转圜有度,凝神挥毫间,已经进入浑然忘我的境地,底子不知堂中来人。
橙墨迎了上去,联袂将赤茗拉到门外,低声说了半天的话儿,赤茗才携着橙墨一起进入厅中,同杨桓见礼道:“小女子赤茗,不知公子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公子恕罪。”
杨桓撇撇嘴,任凭橙墨嘻嘻笑着分开,站在那名宋先存亡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宋先生做完了诗,到底忍耐不住,伸手在宋先生的肩膀上一拍:“鄙人杨桓,见过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