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人乔三仿佛也是一名内家妙手,不然不会对杨桓的目光生出感到。杨桓不敢再妄自探看,只是竖起耳朵聆听祠堂前的动静。

弘宣见大胡子捕头要留下人手,走上前宣念了一声佛号,俄然将手中禅杖重重一顿,将地上一块人头大小的硬石敲成粉碎。在捕头讶异的目光下,弘宣指着身边手持戒刀的僧众道:“我等灵光寺众僧虽无降龙伏虎的本领,对敌等闲江湖盗贼,倒是手到擒来。只恨路途悠远,仓猝赶来得晚了些,没有将丧尽天良的贼人擒住。这里有我等僧众护持,天然会相安无事,捕头还是快些带着儿郎们归去复命,四周张贴悬拿布告,以免贼人流窜至别处做下案子才是端庄。”

杨桓大惊,赶紧拉着裴乾坤和古奇蹲下身子:“我们今番算是栽跟头栽到了外婆桥,这些天杀的村民和那寺中和尚全都是一伙儿的,被我们偶然中撞破了奥妙,因而将丧失人丁的罪恶栽赃到我们头上,以除大患,就是为了防备我们在外人面前提起灵潭村的古怪。亏我们三人还自夸为活雷锋,大摇大摆的满天下闲逛,被官家的人当作人估客捉起来,还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呢。”

大胡子捕头见弘宣露了这一手,便不再相强,叮咛鼓励了一番,见弘宣再三包管,月余内不会分开灵潭村,捕头才放心的带领部下和乔三分开。

二人言来语去,不过说些杨桓三人做了替死鬼的话,底子不知这三人正躲在不远处偷听。里正忧心忡忡道:“那些灰衣人各个武功了得,为首一人更是接连伤我十数儿郎的性命,我只好过仓猝见安插下五行木源大阵,临时将那些人困在村中,又命乔三率人抵敌,这才亲身去请你过来助阵,没想到还是被他们逃了一个。”

里正和弘宣率众村民一向相送至村外,连道辛苦,里正又封了一吊小钱做都雅钱,给连夜劳累的捕快们喝酒解乏。待得官兵走后,里正便将祠堂内的村民尽数撵回各自家中,就着空位上灯火,同弘宣坐在一起喝茶商讨。

弘宣面上再不复悲天悯人的慈悲神采,沉着脸阴沉森道:“乔三你说的尽是些毫无用处的废话,自从我等祖上奉城隍爷之命,常驻此处窥寻文王墓中秘宝,已是经历了三百余年,更迭六七代人丁,才终究有了些端倪。即便有再短长的人寻了来,我等也要誓死保下这个奥妙,待得终可拿到秘宝,不然宁死不成拜别。”

里正和弘宣计议半晌,终究筹议出一个成果,那就是尽起人手,不吝统统代价,也要抢在其他觊觎山中秘宝的权势之前,将那件东西寻到。里正和弘宣自带着乔三去往村中安排人手进山,杨桓三人却在祠堂墙后蹲成一圈,相互互换了一个眼色,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非常惶恐之色。

乔三还是声泪俱下的倾诉各式痛苦,杨桓在墙后却差点咬碎银牙,仇恨的目光钢针一样刺向乔三后背,那乔三却似感遭到了普通,转头用迷惑的目光朝墙头上望来。

乔三讪讪开口,将目光落到里正身上。乔三是里正的亲信,里正见乔三受窘,拈须缓缓道:“你这话说得虽是没错,不过世事并无见方见圆,一帆风顺的事理,我等世代守在这里,不竭遣人进入那边面搜索,三百年来却始终一无所获。终究还是大唐隐龙凌阳将军行走至此,方在那边获得些机遇,将动静模糊传了出来,不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门路,两只眼睛一争光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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