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隐身着铠甲乃大唐将士所穿明光铠的一种,前后有铜镜掩心,战裙下系有护裆,不管臂腿胸腹咽喉,均有铁甲保护。头顶圆盔掩眉处镶嵌着一块珐琅琉璃珠,在火把映照下更显灿烂。

哈迪力国主心下一横,寒着脸道:“命三百弓箭手在墙头掠阵,撤除天罚军镇守城中,余者悉数自西门出城,迎头痛击敌军!”

孔隐何尝看不出杨桓珍惜,只是孔隐自小发愤,要去边关一刀一枪,用性命搏出个军功出息来。现在城下只稀有千敌军,姑墨城中兵力足足多过敌军一倍,城墙上又有弓箭手保护,想来也不会大败而归。

杨桓顿时便听出是孔隐的声音,众王公便轰然分分开来,暴露身着亮银梭子铠的孔隐来。

哈迪力故意羞一羞缩头藏尾的姑墨武将,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武将们公然面露忸捏之色,杨桓却仓猝上前禁止道:“国主千万不成。孔隐固然悍勇,不过却只年笈十五,骨骼力量未曾长成,冒然出战的话,功败身故事小,误国误民事大呀!”

孔隐主张已定,接过哈迪力亲手奉上酒浆一饮而尽,脸上敏捷闪过一抹红润,深深望了杨桓一眼,跪领了哈迪力军令,竟已是头也不回的下城整军去了。

姑墨国一贯重商轻武,朝中贫乏悍勇之将的弊端现在尽显无疑。几名兵卫长和武将见国主挂不住脸面,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表示情愿带兵出城应战。哈迪力见一干武将均面如土色,明显怕惧已极,哪有一个不双腿颤抖,如何看都不像是能打败仗的模样。

杨桓虽故意不肯孔隐涉险,何如孔隐早已拿定了主张,一再跪地请战。哈迪力用眼神瞟向杨桓,杨桓只得感喟道:“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收集水军诚不我欺。既然你小子选定了这条门路,大哥也不便再三禁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上疆场兰儿要做孀妇,都随你们去吧。”

杨桓还是第一次见到冷兵器期间的两军交兵,顿觉热血沸腾,心想到了主帅排兵布阵之时,定然会有一员勇猛大将披铠带刀而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瞪起眸子子大吼一声:“某愿往!”

孔隐年纪虽幼,性子却最是刚烈,生于将门,自小听父亲报告疆场杀敌的故事,早已心生神驰。这会儿见城墙之下敌军卖力攻城,对战两边弓箭射成一片,躲藏在骨子里的悍勇嗜血之意顿时澎湃爆出,再也按捺不住,仓促赶回家中,翻找出父亲上阵杀敌时惯穿的盔甲,登上城楼请命出战。

孔隐身披的铠甲仿佛是特制的,并不似明光铠一样通体铜色,而是闪现出刺眼的亮银色。孔隐幼年,身材略显肥胖,用心在甲胄中塞进了布条棉絮,撑起来倒也威风凛冽。加上孔隐目若朗星,傲视间杀气四溢,好一派少年豪杰之色。

哈迪力见孔隐如此威势,手执精铁长戈,腰跨弯刀,靴中亮匕,身背硬弓,不由面前一亮:“如尔所请,待得纵马杀敌,克服返来,本王便封你做了姑墨头一号武将又能如何?”

杨桓唯恐天下稳定,见状感喟道:“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遐想突厥名将哥舒一家,各个豪杰豪杰,那里像我姑墨普通人才残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扇了耳光,竟然连个敢还手的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哪!”

算天机计议已定,俄然朝阚默请命道:“我国兵士强攻之势已衰,不复当初悍勇逃亡。贫道在龙虎山习学得一身武技道术,可力敌千人,不若贫道潜入姑墨城中,大肆放火烧杀,从内里破开城门,里应外合,将我于阗军士放出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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