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中,三分之一的坐位被移除,众仙吵个不断,都说要去跟西方教算账。
广成子的嗓音传来,杨戬面色有些不甘,却只能停下法度,并未多说甚么。
惧留孙长叹了口气,“既是难言之隐,便是没法与师侄言说。师侄已是今非昔比,玄功超绝,修为远在我等之上,若此后我等作出有危阐教之事,师侄自可前来取我等头颅!”
燃灯道:“本日之事,不如就此作罢,我等这便拜别。”
“杨戬师侄,临时退下。”
实际上,还是因广成子对这个深藏不露的燃灯副教主有些顾忌;若广成子有十成掌控,本日定然不会让西方教骑在他们头顶撒尿。
他们与阐教弟子本就不是一起人,强留也没用。
众阐教门人见此状,顿时晓得了广成子决定为何,一个个赶紧开口劝说,都言道阐教贤人面皮不成有损,本日哪怕血洒昆仑也要保护阐教的庄严。
准提本就心中有些火气,见太乙真人奉上门来,手中七宝妙树光芒高文。
这道檄文,当真是让三界颤了几颤。
原阐教十二金仙中的四位,再加上阐教的副教主,以及十余位二代门人弟子、五十余位三代门人弟子,尽皆被玉虚宫除名。
“檄文?”
一抹剑光自殿门处激射而起,对着准提直直的斩落;而太乙真人一怒冲天,身周漂泊诸多灵宝,道道流光轰向了准提!
惧留孙也道:“我等本日前来,便是要对教员禀告此事。”
不管对阐教影响如何,西方教借此造势的目标,总归是达到了。
杨戬挂着另一方战事,呆了几个时候后便辞职拜别,回了灌江口驻兵地。
“你就知天高与地厚了?”杨戬冷声回了句,手中抓住一把尽是裂缝的长枪,目光当中涌动着战意。
“本日若让他们走了!”
“哦?”杨戬向前走了一步,“多么难言之隐?”
杨戬对着惧留孙拱拱手,退后一步,老诚恳实站在广成子身后,把玩动手中的留影球。
本日一战若真的发作,阐教也就半毁了,这股此后迎战真正大劫的战力若大损,对洪荒而言乃是一股庞大的丧失。
杨戬点点头,手指对着檄文一点,敏捷写下了几行大字,而后将檄文祭起。
“师伯!”
“此事决然不会,”惧留孙沉吟几声,“我等可立下天道誓词,此后定不会与阐教为敌,也不会有半点诽谤阐教的言语。”
阐教众弟子面色更加憋闷,仿佛心中都压着一团团火焰,不得不开释。
“本来如此,”杨戬接了一句,本想多说几句,将他们逼上一条死胡同,又俄然感觉这般做没甚么意义。
“师侄来写吧。”
“说的好听!”太乙真人骂了句,“本日让你们分开昆仑山,天下这悠悠众生,尽皆会看玉虚宫的笑话!还跟他们废话甚么,一战便是了!”
可广成子仍然对燃灯等人摆摆手,道一句:“走吧,本日起,玉虚宫除尔等之名,不得再以阐教门人弟子自居!”
赤精子哼了声,“常日我教有难事时,也不见你们这般焦急,本日要叛教而去,就一刻都等不得了?”
但广成子心中不管如何推算,本日若起战端,即使能留下燃灯等人,阐教仍然要支出不小的代价。
燃灯双手合十做了个礼,文殊面色淡然,目光扫过众弟子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