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年前……
“她不过是体贴萧家血脉，若我换做旁人，对她来讲也并无不成吧。”
明显是他拉住玄都问这些，玄都照实相告，他却撒了个谎。
“罢了罢了，谁还没点不肯与人提起的旧事，你既然是教员看好的道门弟子，我也对你放心。”
杨戬刚在总兵府住下，就立即繁忙了起来，众将在前堂开庆功宴，杨戬却在中间书房闷着，措置周国军务政务。
打了个盹……
杨戬笑了声，“毕竟血浓于水，这是旁人没法替代的。”
萧兰：……
阐教神仙已离，只要黄天化与韦护在空中站着，一枚玉符悄悄摇摆，落在了杨戬身前，被杨戬抬手抓住。
神游？梦中？后代？
武王又是明君，周国堆集也算薄弱，各地颁榜轻赋税，顿时让周军打下的地盘固若金汤。
雄师开赴，星夜兼程，在杨戬一枪打出的奇特地形中沿数十条小径前行，赶往界牌关前。
道门大劫愈演愈烈，与道门无关的修士尽皆在山中修行，减少外出走动，免得被这股大火燃烧本身。
“安稳了大半吧。”
玄都莞尔轻笑，笑中多有玩味。
山岩的暗影中，杨戬和玄都面面相对而坐，尚未分开的众仙对他们二人在做甚么颇感猎奇，但杨戬用玄气覆盖，旁人也没法窥测。
杨戬哼了声，“打的过我吗？”
“更得机遇，窥见了这片六合此后的模样，仿佛已是道则不存的末法，也似是道则完整被变动的重生之界，方才哼的曲调便是从那边听来的。”
杨戬正色，应道：“多谢师伯提示。”
玄都临走时，目光中的玩味让杨戬一阵心虚。
“我！”
“哈哈哈，过来喝酒喝酒，”杨戬难堪的一笑，如何把心底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玄都想了想，又掐指推算了下，“容我回想一番，活得太久、走过的路太多，我便将这些埋在了心海当中，想回想时便渐渐去搜索。”
是师父给的留信。
杨戬喉结颤抖了下，“那边的人，如何称呼？”
并非玄都不成信，只是此事干系太大，总归是他最大的奥妙。
“嗯……刚才这个曲子，师伯可晓得曲名为何？”
少顷，月色昏黄中，杨戬与萧兰对酌闲亭以内，月色盈盈，霜白傲雪，令人忍不住去看天涯的月，想心中的人。
“出去吧，”杨戬笑了声，“你何时这般客气了，竟然还要拍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