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伦闭目长长一叹,拱手道,“侯爷不必多说,我已了然侯爷苦处。”
这话,如何听都有点……吹牛的意境。
杨戬对他笑了笑,表示他坐下,郑伦目光有些游移,但还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本日我投奔周国,为的就是在我有生之年,能亲手手刃这个玷辱了我苏家列祖列宗英名的孽女!我杀了她,我、我本身死!苏家骂名我一人来背,苏家儿郎一样还是顶天登时的男人!”
“侯爷!”
“这……”
“我都说了,我是为应劫而来,”杨戬正色道,“且,此印乃是上前人皇印玺,若在南洲现世,必定会引发人族动乱,到时死的凡人,怕就不是商周更迭这般数量了。”
“郑伦将军,帝辛可曾赐下给将军的半点封赏?”
“我是应劫而来,并非为俗世权益,”杨戬摆摆手,想到了一物,就顺手拿了出来。
“看你的门去!”
“寄父,”郑伦昂首苦笑了声,“我所忠者,唯寄父罢了。不然,当年崇侯虎讨伐冀州,我为何会挡在阵前?丞相说的不错,那帝辛何人,与我又何干?”
苏护也是见多识广,在古书上见过只言片语,失声喊了句。
“哎,”苏全忠嘿嘿一笑,“我感觉爹你这么多年关于贤明一次了,我们如何能当帝辛的喽啰虎伥?我就感觉周武王不错!”
“不过,有此印在,周武王必胜、帝辛妲己必败亡,”杨戬说的倒是干脆,笑着开了句打趣,“若我东征有变数,就直接去朝歌城,依方才郑伦将军之计,震散商国气运。”
郑伦呼了口气,坐在那撇撇嘴,“你不也是阐教三代的大师兄,如何还在俗世做宰相?”
“先不说帝辛如何如何残暴昏庸,这般谁都会说的话,实在没甚么太多意义。”
一旁的苏护和几位文士都被杨戬的话语吓的面色发白,而郑伦却皱眉深思,固然不肯承认,但心中还是悄悄一叹。
此印一处,一股不怒而威的严肃淡淡透露,在场的凡人尽皆双腿发软,心中出现了激烈的打动,要对着大印叩拜。
郑伦攥着的拳几次攥起又松开,紧咬着牙关,明显不肯信赖此事。
“爹!”
“侯爷,”郑伦盯着杨戬,道了句,“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一阵。”
郑伦目光明灭,本来凌厉的气势和敌意顿时散去大半。
杨戬慢悠悠的说了句,“郑将军所忠之君,实在并非善类;他生在帝王之家,子承父业,做了数十年人皇。若他生在布衣之家,也不过就是一个好高骛远、不务耕耘又迷恋女色之徒罢了。这般人物,在城中怕是一抓一把,还都是左邻右舍所不耻的恶棍罢了。”
“我有一问,不知郑伦将军如何评说忠义二字?”
“如许的男人,忠他何为?”
一旁的郑伦已冲到杨戬身前,但见杨戬只是在那坐着喝茶,一时候竟不知该说些甚么、做些甚么。
苏护双眼当中尽是感到,忙向前几步,搀扶起郑伦。
“上前人皇印!?”
这是一方大印,上刻山川虫兽,又稀有条金龙占有各处,仿若其上有一方小天下,让人想看,又不敢多看。
苏全忠举着长枪就冲了出去,苏护老当益壮,起家快走两步,劈手砸了畴昔。
杨戬坐在中间暗中揣摩,这苏全忠如此糙男人,如何生的出苏凌那般清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