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诉心事紫鹃言真意[第2页/共3页]

贾母自心底长叹一声,握着她的手有些发紧,一双老眼里透出又怜又爱的神采,面上复又生出几分忸捏:“到了现在,你虽是个闺阁里头的蜜斯,我也须得说些事与你听来。你是个好的,我内心晓得,要不是如许,昔日也不会有亲上做亲的筹算。偏是我们没这福分,竟不能成事,反倒让你受了很多委曲。现下却有一件事,我须得问你的意义。”

“去岁常老夫人使她儿媳妇来为你说亲,道是吏部左侍郎家的至公子,唤作陶藉,年十七,生得斯文漂亮,言谈端方,且是读书种子,早便进业考取了举人的。”贾母渐渐拍着黛玉的手,一面细细讲陶藉之事说道出来:“这般人才出众且不细说,陶家与你家也有昔日渊源。他父亲陶铭与你父亲是同年,宦海上多有守望合作的时候,也算的厚交。他母亲与你母亲也是以了解,非常投机。有了这么一个原因在,你入了他们家门,得了长辈欢乐,你又是这么个聪敏人,再没得可愁的处所,必能别扭稳妥。”

这两三句话,便如同一阵焦雷落在宝玉头上。他木呆呆地放了手,只立在那边不说话。

未曾想,这紫鹃一托了人,且往潇湘馆里往回走,竟就被宝玉拦了下来。他面色乌青,一双昔日傲视生情的含情目此时已是有些直愣愣的。一时拦着了紫鹃,旁话且不说,昔日和顺体贴俱是化做烟尘,他劈脸就道:“他们都说林mm许了人家,我驳了半日,他们竟不信!紫鹃,你跟我畴昔回嘴回嘴,再不能玷辱了林mm!”

可不是,虽说是功德儿,王夫人那一番手脚却实在做得恶心人。

春纤想了半日,也只得劝道:“女人何必难堪本身?这恶人自有恶人磨,且在背面呢。我们原不沾这里头的肮脏,便远阔别了去,岂不更好?”紫鹃听了,也是连连称是,又帮着劝了好些话。

由此计议已定,紫鹃自是托了昔日嫁出去的姐妹并府里头的可靠的小厮,春纤原想着托晴雯带信儿与顾茂,因想着科考这一件,便还是搁了下来――虽说这两日便将会试公布天下,可廷试也近在面前,顾茂那边总分歧多打搅。想来就是陶家,也没得这会儿就立时定下来的事理。

瞧他如许,紫鹃想了想,正要说两句话,且将这话分辩两句――她平日晓得,宝玉待自家女人是有几用心机的。偏就在此时,那边袭人忽而寻了过来,张口笑着道:“宝玉,老太太令人寻你来呢。”一面就伸脱手拉住了他。

听她这么说,春纤倒有几分辩不得话。这里头她也是下了很多舌头,又是担忧黛玉情爱婚事,总成心偶然添两句话。这下可好,爱情至上的黛玉,倒端的离了尘凡婚恋了。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长叹一声:“也是我的不对,旧平常说里头的不好,日久年深的,倒是让女民气里也淡了去。可事到现在,又如何区处?那陶家我们也是方才晓得的,纵寻人去探听,怕也只能得个面上工夫,里头究竟如何,也只能听老太太的。”

贾母内心悄悄感慨,晓得黛玉不提旁个,只一口应下,当真是顾及长辈颜面,方忍了这份委曲。这么个好的,偏那王氏胡涂,竟就各式不肯,倒是将这一桩好亲拆了去!若非玉儿有个陶藉,宝玉有个甄柔,她再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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