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个,林女人虽说平日与薛女人淡淡的,这会儿也为她不平呢。”顾茜皱着眉头叹一口气:“又说她平日聪敏自保,想来今后再不敢住到里头去了。”这么一来,金玉良缘倒是崩了一角,说不得贾母那边又要闹出甚么来。
黛玉倒是嘲笑:
“此非大师行事,非论甚么事,越是事涉紧急,越是要暗中查访才是。没得这么闹了一场,原没有的事,也要闹出话柄来――旁人不知就里,信口胡言,只要往下贱里走的。”顾茂摇了点头,想到自家事上:“可知是胡涂了,想我们家现在不比头前,小门小户也要讲究。何况贾家这等高低数百人的公侯府邸。”
只是里头的意义,黛玉实是着恼,一等人去了,便令人抄小道说与探春――惜春且小,宝钗情分平常,至如宝玉,现经得那一遭且不敷不成,还要奉上门与人说嘴!待得翌日,她便往探春处去,方晓得她昨儿固相然痛斥发作一回,惜春处入画也查出私相通报,又有宝钗那边未曾抄检她立时辞去等等。
说到这里,顾茜悻悻然端起茶盏,连吃了两口茶,方有些恹恹着道:“那史大女人可早早定了婚事的!现在连着三女人都订了婚,我们林女人也不知是个甚么出息,偏贾家却一日不如一日,怎不叫我担忧。可爱没个别例,只能眼睁睁瞧着!”
顾茜顿时有些怔忪起来。
这里头是不是有些旁的意义?
想到此处,顾茜又觉伤感,叹道:“端的是悲惨之雾,遍被华林……”背面半句话,她却咽了下去。顾茂一怔,皱眉道:“这话从何说来?”
顾茜想着虽说黛玉现在与头前再也分歧,可贾家式微是无庸置疑的,说不得就是这两年。彼时本身要顾问黛玉,必得说与顾茂,再有黛玉两回订婚未成,又都是他来往走动的同窗厚交,总归交代明白为上。至如贾家女人的名声,想他平日品德,必也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