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别人的,你理那么多干甚么?”黛玉见本日雪雁又是红着眼眶返来,不由歇了手中笔墨说道:“佛言,六根清净,浮名不往,说甚么不是说呢,吵嘴我也在这伤不着,那些话听着虽不好,你只当它是泥塘罢了。”
秋末已模糊有寒冬的冷气,黛玉一早便前去给贾母存候,只方至前厅,便闻声贾母忧色的声音道:“玉儿快来。”
黛玉未有多言,只淡淡地笑着出了配房。实在她已如听出了紫鹃话中之意,她自幼于青山泽灵湖湖底寒室当中敛息,而身边又有青檬在侧,徒弟曾对她说过,湖底寒室乃千年寒冰所化,而青檬亦是天之神物,虽不肯与她申明来源,但因这两件东西,倒是让黛玉进步神速,三年之功,便抵上馥燕阳十年之力。
“本日因你大姐姐之喜,我欲往铁槛寺还愿,你来了也近一年,不如随我出去逛逛,也好散散心才是。”贾母此时甚是欢畅,黛玉也不欲败她兴头,只点头道:“其他姐妹可也一同去?”
“我等皆是第一次来,天然是听他的了。”黛玉斜睨了宝玉一眼,浅笑道:“那便去罢。”
至第二日一早,世人皆跟着贾母礼佛还愿,又让王夫人帮庙里添了香油钱后与黛玉等人言道,要与主持请教佛法,是以让他们自行去逛逛,梵刹本日已绝了旅客,是以倒也不怕遇着外男,只嘱托贾宝玉陪着那些姐姐mm,不要受伤了,一时世人皆散。
想当初馥燕阳常说慕容珏偏疼,何如她又受不住湖底寒室之气,是以常常被慕容珏抵道:“想去就本身去,我又没拉着你。”
“女人,依我说,雪雁担忧亦不无事理。”那鹦哥自贾母予黛玉后,黛玉便与她换名紫鹃,言她慎重慧黠,又衷敏有义。
“那可要恭喜老祖宗,恭喜二舅母了。”黛玉闻言,忙地笑道。
“但是有甚么丧事?”黛玉方挨着贾母坐下,便听得贾母畅怀的笑声,且屋中之人莫不神采飞扬,特别是她二舅母,满眼喜豪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黛玉宝玉宝钗并贾母坐了一辆马车,三春姐妹并薛夫人王夫人又是另一辆,其他皆在厥后,一行浩浩大荡而去,引得路上行人忍不住侧目。
“天然一起……”贾母忧色蓦地,拉着黛玉说道。
“女人何故言此,老夫人珍惜女人,必会事事为女人所想。”紫鹃微微不解地看着黛玉,眼中尽是惊奇。
“是了……”贾母欢畅地将黛玉搂在怀中道:“你元春姐姐客岁进宫,今秋因宫中才选,中了女史,如何不是大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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