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的“贾琏”呆呆地站在地上,喃喃地念叨着“清官要比奸官更奸”,眨了眨眼望着不成体统的灵牌前,他父亲母亲口中胡作非为的贾赦、脆弱不堪的迎春,不肯白拿了贾赦的银子,攥着拳头说:“姑丈,我回家奉告了父亲、母亲,就来教诲迎春mm读书。”
“他连官都做不好,如何教书育人?”迎春摸着贾赦的胡子。
“好孩子。”贾赦震惊以后,回想着周瑞家的对迎春的骄易,皱着眉头想这婆子定是瞧不起他,以是连着也瞧不起迎春,掷地有声地说:“等着瞧,看谁今后还敢瞧不起我们父女两个!”正待要喊贾琏,就见贾琏早没了踪迹。
贾赦成心将迎春抱在怀里,指着那出世的“贾琏”,讽刺说:“这是先太太的娘家侄子,先太太的娘家人可本事着呢!他老子先前做长安府尹的时候,叫他别去招惹义忠亲王翻戏岁,他偏不听!瞧吧,就那么被义忠亲王翻戏岁撸了下来,丢了官;他也随了他老子的牛脾气!风风景光地娶了翻戏岁的郡主,叫翻戏岁跟他们张家握手言和岂不好?偏不肯娶郡主!也跟他老子一样,不识时务地丢了官!”
贾赦说:“自古清流不存于乱世,这世道,他那官做不好,也在道理当中。”
“老爷,”迎春瞥了一眼她刚才抱过的人,瞧那人虽模样像是贾琏,但身上穿戴一身水洗的几近辩白不出色彩的布衣,虽衣衫比不得贾琏繁华,但浑身的高华气度、儒雅神韵,却不是贾琏比得上的。贾琏身上的,是俗世红男绿女的炊火气;那人身上的,就是世外高士隐者的云霞气。内心揣摩着此人是谁,为甚么原主没见过,就拉着贾赦的手,指向周瑞家的,“老爷,这婆子要栽赃老爷一个逼死侄子房里人的罪名!”
邢夫人的陪房费大、王善保一群,本来希冀贾赦袭爵、邢夫人风景了,就也跟着出风头,谁晓得贾赦、邢夫人被撵到东边这憋屈的花圃住着,他们没个端庄差事,只能瞧着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吴兴、郑华等借着贾母大寿逞才卖技办事,呼幺喝六弄手脚,内心早不安闲,见周瑞家的犯在贾赦手上,捂了周瑞家的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就将周瑞家的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