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玉见黛玉出去,倒松了一口气,暗道:“他竟真能忍得住不问。”本来黛玉也知本身若问,瑧玉必定不肯全说的;况本身听了,除添悲伤以外,并无甚助益,又恐本身问了教他又想起当日受伤景象,倒为不好,是以更未几言;况见他现在气色尚可,料知也无甚大碍的,便将此事不再提起,自往厨下分付,做几样利口小菜;一时整治已毕,便亲往房里唤了瑧玉出来,二人用饭,当下无话。
薛蜨闻言,便知宝钗已是瞧出端倪,因笑道:“偏你有这话。有甚么是我本身同母亲说不得的?”宝钗笑道:“也不是你说不得,只是太费口舌。况别的我也帮不上你甚么,只要此事罢了。”薛蜨听了这话,倒为感喟,心下暗道:“若他是个男儿,或可在宦海上如鱼得水了。”是以笑道:“既是如此,他日如有此事,便劳烦mm了。”宝钗闻言一笑,方自往房中去讫。
黛玉闻凤姐儿如此说,心下暗想道:“虽说不免有恭维之嫌,然二嫂子这番话说获得也标致;也有些体贴在内里。况大舅母待我们原不错,若只疑他们阿谀,却也失了亲戚间的情分了。”因而笑道:“多谢外祖母同大舅母顾虑,还劳二嫂子亲身跑这一趟。这迟早的也好用饭了,不如在这里一起用了罢。”
薛蜨情知薛阿姨见地不繁,倒也分歧他多说,乃暗自策画要教薛蝌换一桩买卖去做,一面要避怀疑,一面却也要为瑧玉今后助力。宝钗见他神采不觉得然,心下略想了一想,便知原故;待从薛阿姨房里出来,便向薛蜨笑道:“哥哥凭本身情意来便是。我虽无甚大才,这家中之事还是管得的;如有话要同母亲说,我天然去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