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玉闻言,也顾不得换衣服,拔步便往林海院中去,一面问道:“女人现在那边?教人去同女人说了未曾?”那小厮道:“女人先前从老爷院中返来,自往房中去了,现在长歌姐姐已是去女人房中叫了。”瑧玉闻言,便教紫竹速速点了灯笼去接黛玉;又令人去请张医士来此,本身一行快步往林海房中而去。
黛玉只见他面色冷肃,便知定是有事要说,也正了心神道:“哥哥叫我来此,想来定是有事情要说的。现在只要我兄妹二人,自当相互搀扶,只望哥哥不嫌我鲁钝,有甚么事情我做得的,皆说与我便是。”瑧玉闻言,便叹道:“事到现在,我也不瞒你甚么了。”如此将林海并非病死,乃是中毒身亡,三皇子如何下此毒手之事讲了,见黛玉先是堕泪,而后咬牙切齿,乃叹道:“此事本来同林家无关,只是因我之故,方将你同父亲连累出去,更累父切身故,甚为不安;唯有今后将三皇子擒获,教他以命抵命,方报得此仇。”
本来那日黛玉闻得林海同他说了此事,不唯不怪瑧玉,却暗想道:“现在哥哥乍知我非他亲生妹子,少不得心下狼籍;又闻得本身乃是圣上亲子,天然惶恐。现却又是这般时节,三皇子既然能害父亲,若晓得哥哥是小皇子,定然也关键他的。他当日下毒侵犯父亲,这府中定然有他耳目;若在此时我同哥哥陌生,少不得教人瞧出其间古怪,可不是害了哥哥么?”是以不唯分歧瑧玉冷淡,反更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