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人持续汇报,而大捷的战报也已经坐上日行八百里的快马,到了都城。
“陛下!”二王爷大声道:“就算国师此次将臣劈死,臣也要冒死一谏,这等奸邪小人,如何能留在朝堂之上!”
“你随他去认个门,返来送银子畴昔。”李大人扭头对身边跟着的小厮说,当然不是真的送银子了,就是借机打发他罢了。不过是街上偶遇,李大人猎奇多问了几句,他还能有胆量找到丞相府里要银子不成。
贾敬固然每天上朝都会给同朝为官的几位大人带些药丸,免得他们花时候去列队,趁便悄悄拥戴一下他们高人一等的心态,不过李大人倔脾气上来了,不想低头,是以一向都是差人去列队的,还都是生面孔,怕被人认出来。
国师说的仿佛也很有事理,天子略有游移的点了点头。
但是因为李大人没中计,邢德全在面对二王爷的时候较着多说了一些,比如他从尤老娘那边探听出来的,贾珍曾经暗害毒害过本身父亲的妾氏,并且还是一尸两命,又比如这妾氏的来源实在有点不清不楚。
捷报传来,统统人都很对劲。从上往下说,太后对劲,天子是她亲儿子,现在这般出息,太后走路都快飘起来了;公主也对劲,捷报上说了,她将来夫婿奋勇杀敌,还救了两个兵士呢,公主偷偷红了脸,嘴角不住的上扬。
天子感觉很有事理,偏头看向贾敬,如果国师也是这个定见就好了。
天子眼睛睁得老迈,直愣愣的问了句:“你不是说银钱不敷吗?”早前国库另有一千四百多万两的时候,户部尚书在朝会上说国库空虚,粮草也没剩下多少,不敷以支撑军队外出兵戈。
天子哈哈大笑两声,国师严峻了,这类场面话他本来只当着外人才说的。
不过在战后事件的措置上,观点又不一样了。
话说这统计刚出来的时候,户部也吓了一跳。如果搁在之前,就像上回二王爷领兵的时候,二十万人马最后用了将近三千万两银子,那次是如何算的,兵士的俸禄每月一两,战死的是一百两抚恤金,伤残的是五十两,另有给各个衙门的贡献,比市场价翻了三番的粮草代价,等等。总之这么一大笔银子,最后实实在在花到疆场上的,大抵不敷二分之一吧。
那人是如何说的,“国师贪了荣府的产业,贪了林府的产业,药还卖的特别贵。”
三两句话将人打发走,李大人又有点不甘心,暗里差人去探听了探听,第一天下人回报,此人本来小驰名誉,在荣府没倒之前部下费钱没个数。李大人叹了口气,又叫人去探听着,直到第三天下人回报:邢德全被二王爷的人带走了。
李大人差点没忍住哼了出来,你那点产业,你晓得他贾敬一颗壮骨丹卖多少银子么,够你花一年的!
在这一点上几人可贵保持了分歧,留着回家过年么?
天子对劲极了,他点点头,不过内心又给二哥记了一笔,每次他带兵出去,银子就没少于两千万两的。不过稍有点愧对国师啊,拿了他的产业,最后国库的银子还剩这么多……天子跑神了,直接拨银子给国师名不正言不顺的,得想个甚么体例才好……
不相干的人走了一干二净,场上就剩下戴公公和贾敬两个跟天子心知心的。天子微微一笑,道:“听闻国师家里两个孩子也上了疆场,但是国师看起来一点都不严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