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信觉得真,回至房中,策画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出来给了茗烟几百钱,按着刘姥姥说的方向地名,着茗烟去先踏看明白,返来再做主张。那茗烟去后,宝玉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急的热锅上的蚂蚁普通。好轻易比及日落,方见茗烟兴兴头头的返来。宝玉忙道:“可有庙了?”茗烟笑道:“爷听的不明白,叫我好找。那地名坐落不似爷说的一样,以是找了一日,找到东北上田埂子上才有一个破庙。”宝玉传闻,喜的眉开眼笑,忙说道:“刘姥姥丰年纪的人,一时错记了也是有的。你且说你见的。”茗烟道:“那庙门却倒是朝南开,也是稀破的。我找的正没好气,一见这个,我说。可好了,赶紧出来。一看泥胎,唬的我跑出来了,活似真的普通。”宝玉喜的笑道:“他能窜改人了,天然有些活力。”
袭人道:“此时也用不着,怕一时要用起来不敷了,我打发人去取就是了。”
“老太太房里的女人们站在二门口找二爷呢。”说“老太太房里的女人们站在二门口找二爷呢。”“老太太房里的女人们站在二门口找二爷呢。”说“老太太房里的女人们站在二门口找二爷呢。”
众婆子丫头打扫亭子,清算杯盘。袭人战役儿同往前去,让平儿到房里坐坐,再喝一杯茶。平儿说:“不喝茶了,再来罢。”说着便要出去。袭人又叫住问道:“这个月的月钱,连老太太和太太还没放呢,是为甚么?”平儿见问,忙回身至袭人跟前,见方近无人,才悄悄说道:“你快别问,反正再迟几天就放了。”袭人笑道:“这是为甚么,唬得你如许?”平儿悄悄奉告他道:“这个月的月钱,我们奶奶早已支了,放给人使呢。等别处的利钱收了来,凑齐了才放呢。因为是你,我才奉告你,你可不准奉告一小我去。”袭人道:“莫非他还短钱使,还没个足厌?何必还操这心。”平儿笑道:“何曾不是呢。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翻出有几百来了。他的公费月例又使不着,十两八两琐细攒了放出去,只他这梯己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袭人笑道:“拿着我们的钱,你们主子主子赚利钱,哄的我们呆呆的等着。”平儿道:“你又说没知己的话。你莫非还少钱使?”袭人道:“我虽很多,只是我也没处所使去,就只预备我们那一个。”平儿道:“你倘如有要紧的事用钱使时,我那边另有几两银子,你先拿来使,明儿我扣下你的就是了。”
茗烟鼓掌道:“那边有甚么女孩儿,竟是一名青脸红发的瘟神爷。”宝玉听了,啐了一口,骂道:“真是一个无用的杀才!这点子事也干不来。”茗烟道:“二爷又不知看了甚么书,或者听了谁的混话,信真了,把这件没脑筋的事派我去见面,如何说我没用呢?”宝玉见他急了,忙安抚他道:“你别急。他日闲了你再找去。如果他哄我们呢,天然没了,若真是有的,你岂不也积了阴骘。我必重重的赏你。”正说着,只见二门上的小厮来讲:“老太太房里的女人们站在二门口找二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