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宝玉一听麝月的话,身今后仰,复又死去,急得王夫人等哭叫不止。麝月自知讲错致祸,此时王夫人等也不及说他。那麝月一面哭着,一面盘算主张,心想:“如果宝玉一死,我便他杀跟了他去!”不言麝月内心的事。且言王夫人等见叫不返来,赶着叫人出来找和尚救治。岂知贾政进内出去时,那和尚已不见了。贾政正在惊奇,闻声里头又闹,仓猝出去。见宝玉又是先前的模样,口关紧闭,脉息全无。用手在心窝中一摸,尚是温热。贾政只得仓猝请医灌药救治。
贾政便奉告了王夫人,叫他管了家,本身便择了发引长行的日子,就要起家。宝玉此时身材复元,贾环贾兰倒当真读书,贾政都托付给贾琏,叫他管束,“本年是大比的年初。环儿是有服的,不能入场,兰儿是孙子,服满了也能够考的,务必叫宝玉同着侄儿考去。能够中一个举人,也好赎一赎我们的罪名。”贾琏等唯唯报命。贾政又叮咛了在家的人,说了好些话,才别了宗祠,便在城外念了几天经,就发引下船,带了林之孝等而去。也没有轰动亲朋,唯有自家男女送了一程返来。
待要今后再看,闻声有人说道:“你又发楞了!林mm请你呢。”好似鸳鸯的声气,转头却不见人。心中正自惊奇,忽鸳鸯在门外招手。宝玉一见,喜得赶出来。但见鸳鸯在前影影绰绰的走,只是赶不上。宝玉叫道:“好姐姐,等等我。”那鸳鸯并不睬,只顾前走。宝玉无法,极力赶去,忽见别有一洞天,楼阁矗立,殿角小巧,且有好些宫女模糊其间。宝玉贪看景色,竟将鸳鸯忘了。宝玉顺步走入一座宫门,内有奇花异卉,都也认不明白。唯有白石花阑围着一颗青草,叶头上略有红色,但不知是何名草,如许矜贵。只见轻风动处,那青草已扭捏不休,虽说是一枝小草,又无花朵,其娇媚之态,不由心动神怡,魂消魄丧。宝玉尽管呆呆的看着,只闻声中间有一人说道:“你是那边来的蠢物,在此窥测仙草!”
喜笑哀思都是假,贪求思慕总因痴。
宝玉看了,心下想道:“本来如此。我倒要问问因果来去的事了。”
那知那宝玉的灵魂早已出了窍了。你道死了不成?却本来恍恍忽惚赶到前厅,见那送玉的和尚坐着,便施了礼。那知和尚站起家来,拉着宝玉就走。宝玉跟了和尚,感觉身轻如叶,飘飘摇摇,也没出大门,不知从那边走了出来。行了一程,到了个荒漠处所,远远的瞥见一座牌坊,好象曾到过的。正要问那和尚时,只见恍恍忽惚来了一个女人。宝玉内心想道:“如许郊野处所,那得有如此的美人,必是神仙下界了。”宝玉想着,走近前来细细一看,竟有些认得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见那女人和和尚打了一个照面就不见了。宝玉一想,竟是尤三姐的模样,更加迷惑:“如何他也在这里?”又要问时,那和尚拉着宝玉过了那牌坊,只见牌上写着“真如福地”四个大字,两边一幅春联,乃是: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门上横书四个大字道“福善祸淫”。又有一副对子,大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