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阮蓉在都城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要林黛玉这一个干mm能够互诉衷肠――是以便又改了主张,筹办归去就给阮蓉多安排两个婆子丫环,今后万一有甚么抵触,也不至于吃了亏。
还不等薛蟠反应过来,便只觉身子先向下一坠,紧接着一股沛然巨力涌来,竟是被高高抛起足有两丈开外!
那薛蟠却不承情,横着膀子把兴儿抗开,又腆着脸道:“三千两够不敷?要不五千两?那一万两应当够了吧?!实在不可,我再把家中的小妾送你做个添头,这总成了吧?那香菱可也是我当初……”
“不要啊!”
说着,却又亢抖擞来,挣扎着便要追上孙绍宗,嘴里嚷道:“如许的豪杰豪杰如何能错过?待我畴昔与他交友交友!”
不提这呆霸王归去以后又何为么妖。
拆了祖上留下的演武场,却要大张旗鼓的搞甚么探亲别院――看来这劳什子教习,公然不必太当真。
咔嚓~
却本来这憨蛮之人,恰是宝钗的哥哥呆霸王薛蟠。
没等凤姐搭话,中间一女子便负气道:“哥哥听话如何老是听半截?那孙都尉现在兼了文职,已然做了顺天府的通判。”
孙绍宗正在脑海里勾画薛宝钗的形貌,就听斜下里传出一声暴喝,循名誉去,就见一脸孔憨蛮的大个子迎了上来,看块头,愣是不比孙绍宗小上多少。
王熙凤一向目送他消逝在夹道绝顶,这才回身一指头戳在了薛蟠额头,叱骂道:“你个遭瘟的惹谁不好,竟跑来惹那孙家二郎?!莫说是你这白痴,便是百十个刀头舔血的盐枭,还不是被他清算的服服帖帖?!也幸亏他是个有分寸的,不然恼将起来把你撕成碎片,这府里有谁能拦得住?!”
一声脆响打断了薛蟠的挑衅,但只见路旁一颗碗口粗细的杨树齐腰而断,霹雷隆的倒在了路旁。
故意让阮蓉今后少来荣国府。
薛蟠憨憨的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在河上斗盐枭的不是孙都尉吗?和这甚么鸟通判有甚么干系。”
顿了顿,又补了句:“蓉女人那里有我盯着,绝少不了她一根毫毛。”
但见她粉面含春眉梢带俏,一双丹凤眼偏又透着股凌人的煞气,高挑均匀的身材,只那臀儿浑圆隆起,蜜桃似的绷起一道颀长裂口,论范围竟似不在那李纨之下。
孙绍宗收回横扫而出的右腿,淡然笑道:“薛公子要单挑也行,不过最好先签下存亡状,毕竟真打起来,我一定就能收得停止。”
薛蟠这里正浑说着,冷不防孙绍宗一个健步到了近前,左手攥住他的衣领,右手插进他的胯间,悄悄巧巧一发力,便将他高高举过了头顶!
跟着冲飞之势渐消,薛蟠便又倒栽葱似的急坠而下,目睹得离那青石空中不远,转刹时就要来个肝脑涂地,他倒俄然想起一句戏词――呜呼哉,吾命休矣!
听这厮没头没尾的,俄然来了这么一句,孙绍宗的神采顿时便沉了下来。
却本来这迎上来的女子不是旁人,恰是荣国府的二奶奶王熙凤。
孙绍宗模糊记得,荣国府东北角建有一座演武场,原觉得会是在那边教习技艺骑射,谁知出了荣禧堂,兴儿却引着他向西北角的后宅行去。
那薛蟠只惊的瞠目结舌,那还敢再说甚么单挑之类的浑话?
啧~
王熙凤、薛宝钗等人皆是哭笑不得,又是喝骂、又是推搡,好不轻易才将薛蟠劝回了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