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贾琏嘿嘿淫笑:“你此时嫌轻,过会儿便只恐爷弄的不敷重了!”
因而醉醺醺出了书房,便想再去挑衅一番。
若换在之前,贾芸如果钟情于她,林红玉怕不知欣喜成甚么模样,可现在么……
说着,也不管贾芸如何反应,便紧赶几步的进了家门。
世人便又是一阵轰笑。
不过他毕竟是个百折不挠的,摸摸袖子里那支重金买来的金钗,顿时便又鼓起了勇气,贴墙根儿凑到院门口,想等着林红玉出来,再拦住她倾诉衷肠。
不过这动机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又被王熙凤死死压在了心底。
她便是再不挑,也断不会嫁给一个残废!
这酒劲上涌,没理也便成了有理,何况他本就感觉王熙凤小题大做,坏了本身的颜面?
说话间,那爪子探将出来,却直往林红云胸前掏弄。
惯在风月场上厮混,虽是醉眼迷蒙,却也瞧出了林红玉的挣扎与心动,因而诚恳不客气的将她一把环在怀里,‘娘子’、‘夫人’的乱叫着。
方才见林红玉被贾琏调戏,他正揣摩着该如何帮其得救,又不会给两人引来祸害呢,谁成想几句话的工夫,林红玉便被贾琏说动了心机!
再加上那‘比平儿风景百倍’的承诺,正应了林红玉心中平日所盼!
贾母等她哭的累了,这才递了帕子过来,慈爱的笑道:“好了、好了,这哭出来内心便痛快多了——实在要照我老婆子说,这事儿也不算不得甚么!
眼瞧着林红玉已经到了门前,贾芸忙正了正衣冠,就待跳出去将这心上人堵住,谁知却忽听有人醉醺醺的喝问道:“你个小蹄子,拎着这很多东西,莫非是想要夹带私逃不成?!”
贾琏听得‘二奶奶’三字,当即啐了一口,骂咧咧道:“那贱人如……如何管得了我?你也莫怕她,今儿……今儿我收用了你,明儿便汲引你做妾,包你比……比那吃里扒外的……的平儿,还要风景百倍!”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贾琏便啧啧赞道:“公然是个美人坯子,快快快,且把那腿儿分开,容我细细……”
约莫等了有一刻钟,就听内里传来短促的脚步声。
“小孩子馋嘴猫儿似的,偏我们这等人家,最不缺那好模样的女子,他成日里在这脂粉堆里打转,一时忍不住也是在所不免——我们娘几个谁年青的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
当即贾琏心下那还没泄出去的邪火,便蹭一下子烧到了脑浆里,歪倾斜斜的往前凑了几步,嗅着林红玉身上那脂粉香气,嘿嘿笑道:“这……这可真是灯下黑,爷寻来寻去,偏生……偏生把你给漏了!来来来,让二爷帮你拎着!”
邢夫人、王夫人也都跟着劝说。
可那鲍二媳妇何许人也?
谁知刚出门,正瞧见林红玉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贾琏便随口呵叱了一声。
想起本身这数月来的暗恋与痴缠,贾芸直恨的目眦欲裂,怒发冲冠的闯进院里,到了那书房门前,抬脚便待踹门。
贾琏何许人也?
正说着,就听平儿出来禀报,说是王熙凤已经复苏过来了,又喝了些滋补的汤药【给宝玉预备的】,现在瞧着倒还算精力。
虽说王熙凤也晓得,这多少也有奉迎那鲍二媳妇的意义。
小红领了叮咛,便出了贾母的院子,仓促向前面赶去。
她晓得平儿也刚获咎了贾琏,故而干脆谎称是奉了老太太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