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回身飞也似的去了。

孙绍宗嗤鼻一声,倒负双手,闲庭信步的向着赵嘉义行去。

本来听了前面那两句,孙绍宗心下另有些意动――毕竟他本来也没筹算保下苏行方的性命,为此和北镇抚司杠上,实在是得不偿失。

身后几个衙役还在游移,那黄斌早如狼似虎的扑进了西厢,将抱着孩子躲在门后抽泣的苏家娘子,硬生生扯了出来。

不等他说完,孙绍宗又抢着道:“苏行方事涉两条性命,还决计在招魂幡上写下本官的名姓,如此挑衅之举,本官若不亲身将其法办,今后如何服众?!”

说着,大手一挥:“带走,我看哪个敢拦!”

这眼瞧终究挖出条大鱼,却又落到了孙绍宗手里――若事情鼓吹开来,岂不是愈发烘托出他的无能?

赵嘉义脸上的神采一滞,不过顿时就又新鲜起来――在宦海上厮混的主儿,别处也还罢了,这脸皮的厚度总不会输给凡人。

前面那句挖苦,赵嘉义倒没感觉如何,前面这话一出,他却立即变了神采,横臂喝道:“且慢!孙大人,这苏知县事涉……”

可惜陆辉在镇抚使的位子上没坐多久,就陪着戴权一起去守皇陵了,赵嘉义也从重点种植工具,变成了姥姥不疼、娘舅不爱的前朝旧臣。

但是……

就见他一脸诚心的躬身道:“孙大人千万不要曲解,这苏知县我们北镇抚司盯了足有两年多,就指着能钓几条大鱼呢。”

赵嘉义面色数变,在黄斌颠末身边时,更是抬手欲要禁止,但话到了嘴边,却毕竟没敢吐出来。

只是目睹孙绍宗这寸步不让的架式,他毕竟还是不敢硬来,再次拱了拱手,强笑道:“孙大人,案子天然是您来审,至于此人么,还是我们北镇抚司帮着押送畴昔,才算是稳妥。”

若再持续退避,本身今后还如何在弱肉强食的北镇抚司安身?

可谁承想,倒头来竟又便宜了那姓陈的!

就见赵嘉义阴沉着脸沉默半晌,俄然顿脚呵叱道:“愣着做甚么?还不遵循孙大人的叮咛行事!”

继而又向孙绍宗一拱手:“兹事体大,还是下官亲身向陈大人禀报,更加稳妥――此处就由孙大人全权措置,下官先行一步了!”

可清查白莲教余党的差事,一向都压在他肩上,又因为两年来毫无停顿,也不知为此吃了下属多少呵叱。

赵嘉义见状,面色也逐步转厉。

可听到前面这句话,他却顿时又改了主张。

当初陆辉把赵嘉义安插在陈行之麾下,大抵是存了让他取而代之的心机。

陈行之恰是赵嘉义的顶头下属。

“孙大人且慢!”

而听他胡乱扯出来由,孙绍宗却也不恼,不咸不淡的笑了笑:“能足足等上两年,赵千户公然是北镇抚司最能忍的――来人啊,将苏行方的妻儿,一并带归去查问!”

倒也是能屈能伸。

大理寺世人见他似有恼意,这才仓猝将苏行方一家押送着,谨慎翼翼的往外走。

这时孙绍宗又大手一挥,当仁不让的叮咛道:“大理寺的衙役卖力居中押运,北镇抚司的人摆布策应,确保途中万无一失!”

以是他才顾不得社么拯救之恩,企图半路截胡,好挽救挽回一二。

顿了顿,见世人都面面相觑,却无一人领命行事,孙绍宗又把脸一沉,呵叱道:“都聋了不成?还不从速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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