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昔日同窗之子,一个是便宜族侄,又都是前程可期的将来进士,林如海天然也没有回绝的来由。因而便让林夫人在外院清算出院子来,以作两个小辈读书安身之所。
宜玥笑着对自家母亲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好了好了,母亲我带林mm去了,转头再来孝敬您。”说着便和黛玉一道行了礼,退了出去。
黛玉进了锦乡侯府,本应先见过长辈,只是锦乡侯夫人如本年事已大,早已不大见客。带路的丫环便把黛玉引进了费太太一家所居的小院。
黛玉便笑道,“我母亲还是老模样,现在也不大出门,晓得我来见玥姐姐,还特特叮嘱我给您道好。”
费太太见黛玉坐定,便道,“自林大人高升归京,也有一二年未见了,林夫人迩来可好?”
再来便是当日偶尔和林如海连了宗的旧年状元林绪之,现在其宗子也到了行科举业的时候。因着一家子都随绪以外放不在京中,按说京中虽也有几位同科老友可拜托,却哪有林如海这族叔代为管束来的便宜。因此便也言辞诚心的写了信来,将明载了局春闱的宗子拜托给了林如海。
黛玉便道,“打从我进京起,我就想着,甚么时候玥姐姐能来呢。这京里甚么都好,唯独少了自小和我一块儿大的姐妹们,读书做诗都没意义了。”
黛玉一笑,随宜玥走进房里,见宜玥之母费太太正坐在正房坑上,中间也有几个媳妇丫环立着奉侍。
宜玥一进门便笑道,“太太,我带林mm来了。”
费太太忙道,“原该我们上门拜访的,只是你宜玥姐姐父亲没返来,我们娘两到不好前去打搅了。”
宜玥之父本是锦乡侯季子,现在在外放并未回京,此次宜玥只是随母返来备嫁。因她不久后便要出门子,家里对她非常看重,却也不很拘着她。是以她求了长辈与先前老友相见,倒也被允了。
宜玥脸上一红,道,“好久不见,你竟也来这般作弄我。”说着便挽了黛玉的手往里走,又笑道,“这么久不见,你想我未曾想?”
黛玉与老友久未见面,天然是极肯的,便央了母亲,带了丫环婆子去赴约。林夫人本不欲承诺,但是到底心疼女儿在京中虽结识了几个姐妹,但是却都友情不深,也一定说的到一块儿去,平日在府里非常孤单,反不如在扬州安闲。又思及这费家女人原也是锦乡侯府的蜜斯,端庄的王谢闺秀,家里端方也是好的,加上又耐不住黛玉苦求,便也应了。
黛玉忙紧走几步,屈膝施礼道,“费太太好。”
黛玉忙上前笑道,“玥姐姐。”说着退后半步,略屈了膝,笑道,“贺过玥姐姐大喜。”
黛玉见状,便忙随宜玥一同站起来,笑道,“玥姐姐已经很好了,可她便是再好,费太太也是她母亲,哪有母亲不为女儿犯愁的呢。我在家里,不如玥姐姐的处所多的是呢,我娘看着我,不晓得该有多犯愁呢。”
费太太忙叫宜玥道,“还不把你林mm扶起来,好女人,不必这般多礼。”又笑道,“快坐。”
待考后发榜,已是暮春时节,晋贤得了第五名,也得了个禀生的名头,虽非案首,却也并不很差了。对这名次,林如海虽不大对劲,倒也没多说甚么,只叫晋贤内心暗自幸运。
黛玉笑道,“带都带来了,还能少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