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听得莫名其妙,贾府如何出了个姓秦的世交。既说世交,必是几代都来往的,本身虽是久未回娘家,却也不见得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再来宁府虽不如何,却也是个公侯之家,也算是上的官吏之族了。蓉儿既是独子,今后不但要秉承爵位,更还是家世一族的族长,宗子宗妇,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做的,现在倒要求个五品官的女儿做媳妇。更别说蓉儿年纪还小,却说甚么怕迟误了人家女人,才要定下亲来。便是那女人再好,再得长辈欢心,也不致把这宗妇的人选就如许随随便便择定了,这不管如何也是说不通的。

林之孝便凑趣道,“姑太太现在是再有福分不过的了,这后代双全,可不恰是一个好字么,不过怎不见大哥儿。老太太还说想见见外孙子外孙女,只可惜倒是相隔两地,姑太太平常又回不了娘家。”

却听那吴嬷嬷笑道,“姑太太岂不闻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大女人虽小,这番丰度,又是出自您的教养,府上的家世,指不定今后自有一番大造化呢。”

费婆子便回道,“可说呢,现在还没见动静,我们太太常说了,自琮哥儿没了,老爷膝下不过这一根独苗,我们这一支又是承爵的。这会还没音信,可把太太急坏了。”

吴嬷嬷便笑道,“是位极好的女人,原是我们府里的世交,现任营缮郎姓秦讳业秦老爷家的大女人。太太因喜好他长得袅娜纤巧,态度风骚,行事又和顺战役,经常请到家里来。厥后越来越喜好,便动了娶进门做儿媳妇的想头。老太爷,老爷也同意了,只是因蓉大爷太小,又不好迟误人家女人,便先订婚,过些年再取进门来。”

林夫人听她这般说,心下稍安,笑道,“你们太太也不消急,这么多年了,蓉儿和她亲儿子估摸着也没两样了。今后有了孙子,孙媳妇,不也是恭恭敬敬的叫她老太太。再说了,他还年青,珍儿也不老,日子久着呢,指不定那一日就生个小子女人的。那媳妇既是她看着丰度皆好的,想来也不会差了,今后只等着享儿孙福罢。”

中间阿谁黛玉似曾了解却一时想不起来的妇人便笑道,“老太太是最疼姑太太的,爱屋及乌,又如何会舍得哥儿受热。不过见着大女人,想来那位哥儿必也是极好的。我这老婆子,这些年来跟着主子原也算有些见地,却也没见着这般标记的女人。”

林夫人道,“蓉儿才多大,就订婚?你们老爷太太未免也太焦急了吧。虽早些开枝散叶是功德,可也得顾忌这孩子年纪。”又道,“女方是哪家的?”

黛玉却暗道,这位蓉大奶奶却也不是个简朴的人物,原本身在荣府所闻,就没有一小我说他的不是。且不说本身,便是宝姐姐那般八面小巧的人物也不免有几小我念叨她。这还是客人呢,若算上三春姐妹并珠大嫂子,更是不消说了。但是这位蓉大奶奶呢,以最小的重孙媳妇的辈分,倒是哪一个对她都是心悦诚服。且不管她实在脾气如何,这一点便是极难的了。

倒是私底下又派人奉告那林之孝家,道是歇息好了便独来太太这里,太太另有事要问。

世人又谈笑了一会,因时候不早了,那四个仆妇又是远道而来,脸上亦很有疲色,林夫人便让人清算了几间屋子且让他们去歇息。又笑着言称让他们在这扬州且受用几日再归去当差,恰好趁便带些土仪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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