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笑道,“我这首比起林姐姐的来,竟是该撕了去。”

宝玉见她问,只拿眼睛看向宝钗,宝钗只做不知,拿了茶盏喝茶。探春一看,便立时明白了,正想拿话引开了去,哪想湘云竟不依不饶了起来,“哪有连诗都私藏起来的,快写出来,叫我们评鉴评鉴。”

黛玉便是现在掩了很多锋芒,但是却也并非是一个脆弱害怕之人,当下便笑道,“怎敢当宝姐姐的夸,我也被诸姐妹的诗勾起了兴,若姐妹们不嫌弃,还望不吝见教。”

黛玉一看,果有宝姐姐平日文风,便内心晓得如何回事了。

黛玉见紫鹃,现在已改名叫翠微,清算了笔墨,又出去笑道,“女人可另有别的叮咛没有。”

湘云理直气壮的笑道,“岂不闻“民以食为天”,莫非你竟是不消用饭的。”

迎春惜春两个都不肯,道,“你们写罢,我的不记得了。”

湘云见他写完了,便眼疾手快的夺了来,才一看,便笑道,“你那首得了嘉奖的杏帘在望呢,如何不写上去。”

也不过一会工夫,探春的丫环,名唤侍书的便取了探春方才誊抄的诗录来,鸳鸯忙接过,奉与老太太,又从速把一副西洋水晶眼镜儿给老太太戴上。

诸人皆道非常。

贾老太太次又对湘云笑道,“如许恶棍的句子,必是你的。”

宝玉忙笑道,“云mm说的非常,我瞧着,林mm这首当为魁主。”

一时诸人谈笑了一回,果见翠微和贾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丫环虎魄出去,笑道,“老太太那边传饭了,叫女人们去。”

黛玉几近要滴下泪来,忙端了茶盏假作喝茶,所幸也未曾有人重视,方掩了畴昔。却听湘云对翠微道,“无事了,你去外头歇着罢,看着老太太那边,一会若老太太那边传饭,就叫我们畴昔。”

李纨听了便应是,到底又捧了一回菜,方才挨着林夫人坐了。

林夫人见她如此宠嬖宝玉,内心不由叹了口气。却又听她哄宝玉道,“既是要逛,干脆就好好的乐一整天,今儿太晚,畴昔他们也筹办不及,反倒叫我们玩的不欢愉。明儿再去,叫他们早早的预备好。”又对林夫人道,“明儿你带玉儿来,不叫旁人,我们娘几个一块儿乐呵乐呵。可不准不来。”

黛玉自不能说出真相来的,便笑道,“我瞧着这丫环有些面善,许是之前见过。”

探春便笑道,“拿笔来,你们念,我来誊抄罢。”

黛玉念罢,湘云便击掌笑道,“林姐姐有大才,这首咏琼花竟仿佛叫我们也看着了那一树仙花普通,偏又不落窠臼,清雅的竟不像人间之词了。”

见诸人落座,独占一个李纨还站着,贾老太太又对李纨道,“你婆婆不在,今儿不必你奉侍,也坐着用饭罢。”林夫人也道,“珍儿媳妇和我坐罢。”

贾老太太便笑对林夫人道,“这些女孩子比起你当年也不差甚么。”又笑道,“哪个做的最好?”

一时饭毕,贾老太太因问起方才在房里做甚么,湘云便照实说了。

宝玉便笑道,“若你的该撕,我们这些人的约莫只要宝姐姐的诗稿能留下来了罢。”

诸人打趣一回,又叫丫环来清算纸笔。黛玉一抬眼,那清算纸笔的丫环鸭蛋脸儿,柳叶眉,穿戴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不是紫鹃又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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