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微微一愣,道,“这是为何?”
贾琏笑道,“ 还是本来阿谁庄子罢了。薛大傻子为了那庄子在外头大放厥词,裴大人约莫也不痛快,是以也不想留着了,便和我商讨,加一倍价银卖给薛大傻子,送我五千银子做谢仪。有如许功德我为何不该允,莫非还要获咎裴大人不成。今儿我和薛大傻子说了,他立即就拿了银票去买下来了,别的又送了我五百两谢仪呢。”
一时荣禧堂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事发俄然,王夫人也唬了一跳,回过神来见本身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冷冷道,“如许笨手笨脚的,怎配在宝玉身边奉侍。既然你是老太太指名的人,明儿等我回了老太太,再把你送归去。”
贾琏偏又凑上来,笑道,“ 你我伉俪,又没有外人,何必弄那些相敬如宾出来讨人嫌。”
晴雯早吓得变了神采,忙不迭跪下叩首道,“奴婢不是成心的,求太太饶过奴婢罢。”
凤姐还是皱眉道,“俗话说:出头椽儿先朽烂。 忠顺王府现在气势正盛,你今后和他们少来往些才好。别闹到最后没吃到羊肉反惹了一身的骚。”说着拣出五百两递归去,道,“我瞧着琮儿这回必然能进学的,你倒是先留意买几样奇怪的笔墨物件,预备着给他道贺的好。”
小翠吃一惊,忙跪下连说不敢。王夫人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说着回身出去。
说话间外头小丫头子回话请凤姐开库,点收金银器皿。又有人来回工程上等着糊东西的纱绫,请凤姐去开楼拣纱绫。 凤姐便带了小红自去点收金银器皿,命平儿带了小琴和小月两个拿了钥匙去拣纱绫。
王夫人便看一眼晴雯,道,“就她如许慌镇静张的,也配贴身服侍么。今后你就替了她,在宝玉跟前服侍罢。”
贾琏忙道,“并不是我去和他勾连。是那日林姑父大喜,可巧坐在一处喝了几杯酒。现在我在衙门里头当差,他和我们统领有些友情,间或畴昔走动,故此才有些熟稔起来。可贵他开口托我 ,我岂能不该承下来。何况这笔买卖他得了大头,我也不过是赚了个跑腿钱罢了。”
说着命人去请凤姐和贾琏。贾琏正在屋里和凤姐抱怨,道,“你动动嘴皮子,却不晓得我费了多少心机。为着不教人家晓得是我做下的事,这里头也不晓得转了多少折弯。”
迎春女儿家心机细致,晓得父亲有些心结,也过来看了看,只笑道,“公然都是些上等的好东西,老祖宗现在更加疼琮兄弟了。”
只贾赦传闻琮儿过了,非常高兴,立即命邢夫人预备了一桌酒菜,要给儿子拂尘洗尘。贾琮倒有些羞赧,道,“前面另有府试和院试,待都过了,再给儿子洗尘也不迟的。”
小翠恭恭敬敬的道,“奴婢是客岁拨在二爷屋里洒扫的,厥后晴雯姐姐瞧着我手脚还算敏捷,便教我在屋里跟着服侍二爷了。”因着晓得王夫人对袭人深恶痛绝,故此并不提袭人二字。
凤姐接过来点了一点,公然是五千五百两银票,却微微皱皱眉,道,“你说的裴大人不就是忠顺府的长史官么?你怎的又和他勾连起来了? ”
中间晴雯和麝月并小翠小燕几个见王夫人这般模样,都跟着哭了起来 。
且说见平儿出去了,贾琏便腆着脸凑上来,伸手搂住自家娇妻,笑嘻嘻的道,“现在你倒比为夫还忙起来了。教我等了半日。”